而來,酒桌前的男人們露著黃黃的牙齒,盯著這對細皮嫩肉的公主姐妹,而第一次來這裡的薩茹爾忙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梅隆急忙上前低聲道,“殿下,這裡不適合您!”
薩琳娜扭過臉瞪了梅隆一眼,用手指著讓梅隆和侍女坐在角落裡的桌子上,自己帶著薩茹爾嫻熟地坐上櫃臺前的三角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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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莉拿著抹布胡亂擦了擦櫃檯,瞟了眼穿著奢華的薩琳娜和薩茹爾,冷冷道,“你要什麼?”
正看男人們玩羊骨牌的薩琳娜頭也不回道,“一杯矮人烈酒,麵包。”
小多莉把夾雜著麩皮的黑麵包放在盤子裡,又倒了滿滿一杯酒放在薩琳娜面前。
“以前我就吃過這個!”薩琳娜說著拿起硬邦邦的黑麵包,可卻怎麼也掰不開,便懊惱道,“沒有白麵包嗎?”
小多莉冷笑著哼了聲,走到一邊去招待其他客人。
而剛好坐在旁邊的卡瑪什扭過臉,打量著這對穿著紫色華裙的公主姐妹,伸手拿起黑麵包在櫃檯上用力砸成兩半,塞到薩琳娜手裡道,“現在可以吃了,可以用來磨尊貴的牙齒,像老鼠那樣!”
旁邊幾個酒客哈哈哈大笑起來,惱怒的薩琳娜將麵包扔在地上,用手帕擦擦嘴厭惡道,“巨石城怎麼會有這麼令人作嘔的人。”
正俯身筆走如飛的卡瑪什滿眼疑惑,掃了眼冷若冰霜的薩琳娜,轉過臉自言自語道,“要是沒有貴族的壓榨,窮苦人怎會渾身惡臭。”
薩琳娜拿起錫酒杯喝了口嗆人的烈酒道,“如果卑賤的人不思進取,只會永遠墮落在泥坑中。”
卡瑪什收起雞毛筆和羊皮書,拿起黑麵包咬了口道,“如果階層等級固化如鐵桶,那這個國就是個泥坑,人的進取也只能是越陷越深的愚蠢。”
薩琳娜回頭死死盯著好像有些微醺的卡瑪什,咬牙切齒咒罵道,“你這個道德敗壞、沒有教養的傢伙,難道無父無母?”
卡瑪什端起酒杯笑笑道,“確實無父無母,不過真正的道德是靠默默地修成,而滿嘴的仁義道德往往是麻醉窮人的毒蜘,即使有父母也是大毒蛛!”
薩琳娜扭過臉罵道,“罪惡的窮鬼,你有什麼資格談論道德。”
卡瑪什嚼著麵包淡淡道,“道德不能用貧富來衡量,猶如高尚不能用衣裳來裝點!”
薩琳娜起身怒罵道,“眾神真應該把你變成最低賤的沼澤人。”
卡瑪什扭過臉,醉笑道,“把人分為貴賤就是種卑劣,不過眾神一直都很虛偽。”
薩琳娜打翻了酒杯,轉身大喊道,“把這個瀆神的人抓起來!”
酒館裡的人都驚訝地看著盛怒的薩琳娜,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卡瑪什攤開手,看著臉色發紫的薩琳娜道,“你知道為什麼褻瀆眾神會讓大家開心嗎?因為他們和他們的爪牙拿走了最好的,而給大家留下了黑麵包!”
梅隆急忙向卡瑪什使著眼色,又將氣到頭暈眼花的薩琳娜扶出酒館。
精力充沛的卡瑪什向回過頭的梅隆笑笑,跳上賭桌將羊骨牌踢開,大聲說道,“嘿,夥計們,為什麼我們的食物在貴族眼裡是難以下嚥,那是因為他們向我們徵收重稅已經血呲牙縫,你看看他們那鑲滿寶石的絲綢衣服,是你們妻女不分晝夜為他們織造;他們卻認為這是他們該得的,而我們受苦難是罪有應得,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眾神安排,什麼眾神,什麼法典,什麼聖書虔經,只不過是他們尋歡取樂榨取我們血汗的手段”人們藉著酒精的刺激歡呼著。
有人起鬨道,“詩人,你說得都對,但我只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有妻女?”人們哈哈哈狂笑起來
被扶出酒館的薩琳娜回到馬車上定了會兒神,捂著胸口咬牙切齒地道,“這群暴民,竟敢如此放肆。”說完衝著梅隆喊道,“帶鐵甲軍來,把他們帶回審判所統統吊死!”
梅隆假裝疑惑道,“殺死那個瘋子嗎?”
薩琳娜喘了幾口粗氣,冷靜了些地問道,“誰是瘋子?”
梅隆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酒館道,“那個金髮的年輕人,聽說他的雙親都死了,而且剛剛從戰場死裡逃生,所以受到刺激,讓本就有問題的腦子更加混亂,眾所周知。”
“我看他倒是口齒伶俐”薩琳娜死死盯著梅隆問道,“你認識他?”
這時從審判所而來的法務官奧德賽跑上前,粗糙的臉上堆滿笑容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薩琳娜拿出香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