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屁孩兒,腦子簡直比三天宿醉都麻木迷瞪。”
聽著達布其激情洋溢的講述,卡瑪什眉頭緊皺張張嘴想問什麼。
達布其好像心有靈犀地朝後抬起手,大聲道,“弗格和我一樣,曾經是水手,我們經歷九死一生,不,百死一生,他也曾經是個錚錚鐵漢,只有真正的水手才能稱作男人,所以無論他現在如何雜碎,如何嗜酒賭博輸掉了自己的財產和名聲,我也不會讓那些真正的雜碎碰他,因為他曾經是個水手,另外我們水手有個秘而不宣的規則,那就是”
,!
卡瑪什快速眨著眼皮,盯著跳下泥伐叉腰面對自己的達布其,又左右掃視那些押送計程車兵看守和沼澤人,忙低聲道,“最好長話短說。”
達布其輕輕抬起手,將面帶慍色的奧德賽擋在一邊,神色肅然道,“任何經過考驗的水手,在面對致命危險的時候,他為了自保無論做什麼,別人都不會怪罪他,因為換了別人也會這樣做,經歷過真正恐懼的人才明白這些,這就是水手法則,當然你如果為了別人獻身,那你就更偉大,但保命是水手法則是底線,畢竟人只能活一次。”
卡瑪什目瞪口呆道,“瘋狂的水手還真是自私。”
旁邊竊聽的奧德賽放下手裡的皮鞭,摘下那頂漂亮的毛妮寬簷帽擦擦額頭的汗,卻又忙戴上遮擋自己的斑禿道,“非常好的法則,但親愛的水手先生們,咱們還得趕路,畢竟在這地方,可能我也未必能保證你們的性命。”說著瞟了眼不遠處那些面面容冷峻、揹著魚骨標槍的沼澤人護衛。
“不不不,法務官大人,他這是在為個人主義開脫,尤其是面在整體利益前。”卡瑪什略顯激動地大喊道。
皮鞭掛在脖子上的奧德賽摸摸下巴,看看義憤填膺的卡瑪什,又掃了眼冷笑的達布其,左右為難地拍拍卡瑪什肩膀道,“我尊重你的學識,但他說的‘水手法則’有些道理,因為我也曾服役多年,見過鮮血淋漓的戰場,從下人開始做起,成為了溫泉街治安官,後來又晉升為巨石城法務官,看到過很多醜惡,所以有時候自願犧牲並不能影響什麼,達布其說得更務實。”
“我也服過役,還是對陣厄姆尼人,自私自利會毀了整體,勇於獻身才明智,那是偉大精神的所在。”卡瑪什據理力爭道。
達布其諷刺道,“即使是厄姆尼人,在巨浪面前屁也不是,你炫耀的勇於獻身純粹是自嗨,人在天地間就如同蛆屎!”
奧德賽蹬著泥筏湊近道,“說實話,咱們都是老相識,你們都有優點,也有不同的經歷,但你們需要從細處去觀察,就像前兩天我審判的那個案件,溫泉街拐角走到頭再左轉那個小屋子裡的胖女人,住在三層房頂還搭著涼棚那個,就是和墓地看守人託姆勒打官司的那個‘奶牛奧蘭多’,卡瑪什你最瞭解託姆勒,他不僅敲骨吸髓發死人財,還是個地地道道的守財奴,這讓我很糾結,託姆勒給這個姘頭前前後後花了幾十枚金幣,已經到了從清洗院贖身的標準,但那個胖女人覺得賬目不對,而她又目不識丁,還死咬著不放,我們審判所的人算了三天,還請來了個貨站集市的文書,但都沒法確定,因為水災時候麵包價格起伏的離譜,你們知道最後我怎麼處理的嗎?”
卡瑪什和達布其看著滔滔不絕的奧德賽,不耐煩地異口同聲道,“法務官大人,咱們最好還是趕路吧。”
“真掃興!”奧德賽尷尬地扯了扯帽簷,又扭臉望望垂在湖面的太陽,又張望著東邊山崖下乾燥凸起的塊空地道,“咱們就在那兒過夜,明天再前進,這破差事!”
看著前方一望無垠的長灘,人們無奈蹬著泥筏向東邊的那片空地而去,可剛沒走幾步,奧德賽邊發現不遠處露出清水的泥地上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小洞,不禁捏著下巴好奇道,“這是不是賽恩斯說的那些小蟲子窩?”
身後一名看守看了眼奧德賽仔細觀察的樣子,獻殷勤道,“我過去幫您看看?應該是蟶子洞!”說完提著泥腿走上前,彎腰將手插入這些佈滿空洞的泥地,摸著摸著破土掏出個海螺般的橢圓泥球,向奧德賽道,“好像不是蟶子。”說著在面前擺置觀察這個泥球,不料太過用力將它捏碎開來,隨之飛出幾隻肥碩的蟲子在半空嗡嗡嗡盤旋著。
正當奧德賽驚訝地發現,隨著這幾隻大飛蟲發出嗡嗡嗡聒噪聲音,四周那些泥孔中迅速非常大群同類,並在半空中如同烏雲般越聚越多,而那種嗡嗡嗡的聲音大到像在耳邊拉著木鋸。
“這不是蟶子!”手裡還拿著泥殼碎片左右端詳的那名看守咧嘴向奧德賽笑道。
察覺不妙的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