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開始進入夢鄉
“你們已經過了哺乳期,從你媽媽懷裡爬起來!”大副哈特利達用木棒敲打著木箱,大聲叫醒沉睡中的水手。
卡瑪什迷迷糊糊站起身,推開那扇低矮的木門走到水手倉道,“怎麼?早餐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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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怒氣衝衝踢打地上水手的大副哈特利達轉過頭,朝卡瑪什笑笑道,“這裡的水手要是敢這麼問我,我會鞭笞的他哭爹喊娘!但你很走運,咱們的統帥也崇敬虔世聖母,他邀請你共進早餐!”
卡瑪什揉揉眼睛,左右看看才想起自己在船上,急忙擺擺手道,“哦,算了,我和大人物呆在一起可能會造成誤會,上次就不是很愉快!”說完踩著樓梯上到甲板上。
甲板上的達布其正咒罵著幾個新手道,“笨蛋,抓緊升帆索,往左,拉,使勁拉,要麼用吃奶的勁,要麼被揍得拉在褲子裡!”
一個瘦高的長髮男人突然鬆開纜繩,大聲道,“我不是你們的奴隸,我為什麼要做這些?”
大副哈特利達拿著油亮的刑罰木棒走到長髮男人面前,問道,“那你會游泳嗎?”
長髮男人看看哈特利達手裡的木棒,哆嗦著鐵青的臉咆哮道,“我不是水手,當然不會游泳,不過你他媽別想對我指手畫腳!”
哈特利達摘下手腕上的刑罰木棒皮索套,突然上前抱起男人跑到船舷,將他猛地扔到了海里。
人們紛紛跑到船舷邊看著水中不停起伏掙扎,最後徹底溺入水裡的長髮男人,不禁大喊道,“誰快去救救他!”
哈特利達拿起木棒猛擊著船舷吼道,“都滾回去,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幹什麼的,但現在你們就是水手,在這裡我說了算!”
看著氣勢洶洶的哈特利達揮舞木棒,人們急忙又跑回甲板,費力地開始升帆。
這時梅尼達輕輕推開艦長室的木門,用手帕擦擦嘴,邁著悠閒的步子上前道,“紀律很重要,你們要明白這關乎大家的生死!”
忙碌的水手們不敢再懈怠,終於合力將風帆扯了起來,卡瑪什呆看空中的白色風帆,也快步上前幫忙拴著纜繩。
幾天時間眨眼而過,卡瑪什漸漸適應了水手的生活,而且只要按時帶著大副哈特利達隨意胡亂默唸些辭藻詩句,不僅衣食無憂,而且有寬裕的時間低頭疾書,唯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不可以誦讀《虛偽的榮耀》。
這天下午,港口微涼的海風送來陣陣愜意,靠在船尾角落的卡瑪什似乎被這舒適迷醉,不禁看著破損的雞毛筆發著呆,達布其悄悄走了過來,將個錫酒瓶塞到他手中道,“別寫了,你會更加暈頭轉向的,這是我從梅尼達屋裡順來的,肯定是好酒!”
卡瑪什晃過神地笑笑,將書筆裝進那個被摩得油亮的皮挎包,情不自禁接過錫酒瓶猛灌幾口,又有些惆悵地望著港口外無邊無際、波瀾壯闊的大海。
達布其晃晃快要見底的酒瓶,突然道,“你父母呢?”
卡瑪什勉強笑笑道,“我是在巨石城救濟院出生的,後來被諾茨拉德抱養,他是我的養父也是我的老師,不過他後來被燒死了!”
達布其靠在攔網上,雙臂張開看著空蕩的天空道,“人生無常,我和你一樣,沒有依靠,十歲我就開始在船上打雜!”
卡瑪什點點頭,情不自禁吟誦道:
家在哪裡?
在那朦朧散去的雲彩裡
留下片孤獨
家在哪裡?
在那被打成白沫的海浪裡
留下些思念
家在哪裡?
父母的話語
愛人的擁抱
還有朋友的關懷?
其實它就在你心裡
在那無限的思念裡,在那終其一生的孤獨裡!
達布其認真聽著,最後和卡瑪什碰碰酒瓶,眼眶紅潤道,“家在酒裡!”
“咔咔咔”船上鐵甲兵走路的聲音傳來,達布其側過身子望著正在登船的幾百名鐵甲兵,臉色煞白道,“媽的,步兵登船就是要開戰,咱們的死期到了!”
《安魂曲》:夢在他鄉處,何人不孤獨!
:()墟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