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城伯尼薩帝國元老院內,元老們坐在潔白石階座位上傳閱著軍情通報,並開始交頭接耳談論著。
沒戴王冠只穿著白袍的查理尼三世慢慢走進大殿,眾人站起身向這位伯尼薩君主行禮,而查理尼三世一改往日的跋扈,面帶微笑地和元老們點點頭,踱步走上演講臺,卻伸手撫摸著那把鋪著紅色天鵝絨的元老院首席花崗岩桌椅扶手,停頓片刻後轉身道,“諸位帝國元老,形勢萬分危急,但我希望這個桌椅能永久地矗立在這裡,無論是誰坐在上面,而不是連同門前的帝國銅法碑被人砸碎扔進水溝,伯尼薩帝國就此隕落,所以我今天穿了這件素袍,以示”
眾元老聽著查理尼三世欲言又止的話,紛紛神色緊繃地站起身。
查理尼三世面帶憂傷繼續道,“很榮幸各位能參與這次臨時會議,雖然通知有些倉促,但大家的及時到來已經體現了咱們伯尼薩帝國的眾志成城,想必大家看到了軍情通報,而且這件事前幾天已經得到外使的確認,那些背信棄義、厚顏無恥、狡詐無常的厄姆尼人又要來了,前腳送來休戰結盟契約,後腳就在搶佔撒佈萊梅港口集結軍隊劍指伯尼薩,據可靠情報,他們聚集了大批海軍,目標便是咱們,而且已經有艘先遣軍艦進入尹更斯湖並佔據了枯孤島,所以咱們必須有應對之策,否則”查理尼三世再次閃爍其詞地回頭看著那個元老院首席桌椅,又慢慢環顧著眾位元老。
人們有的坐回石階,有的依舊站著,開始眾說紛紜地討論起來,而這時麥道夫慢慢走進元老院,徑直來到查理尼三世身邊輕聲道,“你為何不通知我?”
查理尼三世冷笑了聲,低聲挖苦道,“假如餓肚子也是種策略,巨石城任何一個人都充滿智慧,而且我以為您又突然雲遊去了!”
麥道夫無奈地搖搖頭,走下演講臺坐到個角落,靜靜看著這些嘈雜如無頭蒼蠅的元老們。
突然元老梅尼達站起身道,“咱們要和他們宣戰,像上次一樣擊敗他們,徹底擊垮,根除後患!”
元老們紛紛喊道,“對,擊敗他們,將他們的海軍全部沉入湖底!”
查理尼三世看著有些群情激奮的元老們,伸出雙手等眾人安靜後慢慢說道,“當然,咱們必須擊敗他們,像上次一樣,但是如何才能擊敗這些從海上來的旱鴨子惡棍呢?”
“等他們登陸以後用鐵甲兵消滅他們,因為在咱們沒有像樣的艦隊”、“不行,不可以讓他們搶佔枯孤島,後患無窮”、“托拉姆港也決不能容他們染指”、“咱們先搶回枯孤島,再徵召沼澤人和狼人共同作戰”、“先處決托拉姆港的薩爾巴尼,這個奴隸失職放厄姆尼進入了尹更斯湖”、“對,讓一個奴隸值守我們的咽喉港口,是寬容無底線的愚蠢,應該絞死他”、“那個二夷子尼伯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身上也流著坦霜人的血”、“這個妓女頭子把托拉姆港變的烏煙瘴氣、汙穢不堪,他上交的金銀都有股臭味”、“對,‘貝隆圃’妓院最容易隱藏藏匿他國細作,打探咱們的底細”、“還是個能歌善舞的奴隸,讓睿智的人晚節不保”,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其間不停夾帶著對其他元老的攻擊。
元老阿契索臉色漲紅地走上前,激動地大喊道,“住嘴,薩爾巴尼不是奴隸,他盡忠職守、公正無私,而且曾經是虔世會的十二童徒之一,是幼年被強掠為奴,況且我給了他自由契約,他為伯尼薩征戰落下的傷疤比你們的牢騷還多,是他在關鍵時候擊退了弗林錫丹族餘黨的武裝反叛,還將托拉姆港管理的緊緊有條,賬目清晰,稅收翻了三倍,他獲得了鸌魚勳章,而且是你們這群蠢貨或者你們父輩頒發的,不要因為恐懼而暴露你們背信棄義的無恥嘴臉。”
聽到人們將矛頭指向托拉姆港的港督薩爾巴尼,梅尼達火上澆油道,“聽說這個低調的港督可能是某元老的私生子,因為他自幼頑劣縱火後從虔世會逃走,他才將他接回成了御用殺手,並經常用於剷除異己,不過這樣的傳言著實不可信,而且父子情確實應受人尊敬,另外這樣的父子情好像不止一個,另外港口妓院確實隱患頗多,尤其是有那樣一個不男不女的幕後老闆!”
還沒等阿契索回擊,聽到梅尼達夾槍帶棒攻擊自己和附庸尼伯斯,元老迪奧多臉色鐵青道,“大敵當前,應當團結一致,但有人竟用公權加流言汙衊重臣,分裂帝國人心,這才是腐爛帝國根基的惡毒行徑,品行醜陋簡直不如街頭妓女,真是該死!”
阿契索也渾身顫抖,上前薅住了梅尼達的脖領道,“你居然敢說別人是私生子,那是誰唆使林蔭角區教團無賴焚燒威脅其他布匹貿易商,那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