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多喘會兒氣!”
看著亞赫拉厭煩的模樣,卡瑪什將頭靠在草牆上,從挎包中掏出還滴答水的羊皮書沮喪道,“戰爭是很殘忍的,而女人代表柔弱,就像這些書本,墨跡被沖淡,讓人神魂不安!”
看著擺放、晾曬那些羊皮書的卡瑪什,科馬恩感嘆道,“你這些東西具有魔力嗎?讓你這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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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懊喪的卡瑪什嘆口氣,抬頭望著長髮紋身的科馬恩道,“原來是你,咱們曾經並肩戰鬥,你非常勇敢,殺死了很多厄姆尼人!”說完又盯著亞赫拉道,“你看,像他那樣的人才適合討論戰爭,女人不行,就像你的頭飾,很美但只是裝飾!”
“哈哈哈!”旁邊的託阿魯忍不住大聲笑起來道。
“啪”亞赫拉突然一耳光將託阿魯打得原地打了個轉,回頭盯著卡瑪什說道,“你繼續!”
託阿魯暈乎乎摸摸臉道,“比我妻子的巴掌還厲害!”
人們看著託阿魯的窘境,鬨然大笑起來,卡瑪什眼珠滴溜溜轉轉,看看死死盯著自己的亞赫拉,急忙努力笑著道,“女人其實也不乏很多”
赫斯看著身體虛弱但仍舊絮絮叨叨的卡瑪什,又掃了眼臉色鐵青的亞赫拉,打斷道,“好了,都回去吧!”
人們紛紛起身離開了草屋,而從口袋拿出塊魚肚黏土餅的阿基裡塔斯卻還裝聾作啞,靠在牆上邊吃黏土餅邊撥弄手中的粉紅小章魚,但看到居然有個蝦赤郎將紅紅的腦袋探出草屋,並不停向自己眨著黑乎乎的眼睛。
望著蝦赤郎那隻留著雙黑眼睛的紅腦袋和它兩根指頭的手,卡瑪什驚叫道,“那是什麼?”
赫斯無奈道,“去吧阿基,你朋友又來找你玩兒了。”
阿基裡塔斯用力扔出黏土餅驅趕著蝦赤郎,尷尬道,“我才不會和這些傻了吧唧的東西玩!”
“一種只吃草的旱地魚!”赫斯向卡瑪什解釋著,又繼續問道,“水上打仗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
“好吧!會走路的魚兒!”卡瑪什拍了拍自己生疼的腦袋,頓時滿臉驚恐、又故弄玄虛道,“戰爭海戰比馬骨坡那次都恐怖,猶如被鐵錘雙風灌耳,迅烈至極、毫無退路,就連絕望都稍縱即逝唯有死亡!”
阿基裡塔斯坐起身罵道,“你這個傻瓜,把你看到的給老大講一遍,不要說廢話!”
卡瑪什眨眨眼,準備賣關子地低聲道,“他還活著!”但見赫斯低著頭一聲不吭,又急忙道,“還記得那個你用鐮刀殺死的厄姆尼領主嗎?他還活著,我看到他就在厄姆尼人的船上,高大的身軀穿著那身青銅盔甲,拿著那把巨大的雙面斧,他用幾片鋼盤投殺死了很多鐵甲兵,力氣真大!”
阿基裡塔斯頓時來了興趣地湊近道,“他不是死了嗎?我當時也在場,那個傢伙被赫斯殺死了,腦漿流了一地!”說完才發現赫斯正瞪著自己,於是又靠著牆開始逗弄小章魚。
赫斯盯著卡瑪什的眼睛道,“你看到他的臉了?”
卡瑪什搖搖頭道,“沒有,他戴著青銅面具,只露著眼睛,但我敢肯定就是他,渾身的殺氣!”
停頓片刻,赫斯佯裝不在意地問道,“你如此肯定?”
卡瑪什回憶片刻道,“我沒看到,你知道當時正在激戰,我的精力全用在了殺敵上!”
阿基裡塔斯捧著小章魚擋著臉,露出隻眼睛,“你說自己殺敵,就是像上次那樣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卡瑪什扭過臉道,“當然沒有,你以為藏在屋子裡就安全了嗎?他扔的鋼盤可以把桅杆切斷。”剛說完,卡瑪什又補充道,“他是個左撇子,他用左手扔的鋼盤我想起來了!”
赫斯皺著眉頭盯著地上將要燃盡的香料,腦海中一陣陣模糊影像閃過,於是自言自語道,“兩個雙面斧!”
張大嘴呼吸的卡瑪什慢慢轉過臉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是一個人,兩個雙面斧?舉止實在太像了真奇妙。”可剛說完又面露緊張地道,“你殺了其中一個,那另外一個”
阿基裡塔斯坐直身子道,“難道他會來報仇,可那個堊德羅看著很和善,不像個兇惡的人,儘管可能他會帶來大麻煩!”
“堊德羅?”卡瑪什眼睛轉轉輕聲問道,“好像厄姆尼王就叫堊德羅?”
阿基裡塔斯蹲在卡瑪什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們說的是海上的商人堊德羅,他在我們這存放貨物,不過照今天的交鋒來看,他應該也是個勇敢的人!”
卡瑪什瞥了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阿基裡塔斯,摸摸肚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