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她結婚的事兒,他們確實不急。
可能就沒太操心過。
……
攢的是晚上的局,舒清晚到得還算早,還有三個人沒到,容隱是其中之一。
這是他們那個圈子,她當初是被他帶進來,結交了他的好友。不然以她的身份碰不到這個圈子,更不可能踏進分毫,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
處著處著,因著脾性合得來,逐漸的也都處成了朋友。
到她出牌了。
她的指尖捏著牌,正在思考出什麼。
他們打的牌,最初時她也不會,只在旁邊托腮看著。
後來她想學時,是他教的她。又是在跟他們打的時候熟起來的,只是技術還是不大行——可能因為輸的都是他的錢,沒有那股子危機感。
但總的來說長進還是不少。
今晚來的人多,舒清晚耳邊聽著他們聊天。聊局勢,聊經濟,而她身處這樣的環境中竟也已經習以為常。
習慣就是融入。
這是大家聚會的老地方,自己的地界,玩起來暢快。他們現在大多也不輕易應邀去陌生的地兒吃飯喝酒,玩倒是可以,就是朋友間說起話來不方便。
輕悠的音樂放著,手邊放著酒,氛圍很好。
虞杳杳託著腮,笑盈盈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她認真思考。直到餘光瞥見她身後的身影出現,細眉才輕輕挑起。
又出了兩回牌。
這回舒清晚好像真卡住了。
她的指尖輕點下巴,也是這時,一隻手從背後伸過來,抽出兩張牌放出去。
舒清晚一愣,才發現他來了。
虞杳杳大叫著:“哇,偏心啊,你幫她。”
容隱咬著煙,沒點,只是騰出手拿牌。聞言,輕掃過去一眼,施施然:“我不幫她,難道幫你?”
明知故問的答案。
況野笑出了聲。
……雖然是事實,但也不必說得如此直白!
虞杳杳咬牙,怒瞪了他一眼。
容隱也不另拉一把椅子,就著在她身後,抽牌出牌。
三兩下的功夫,穩穩拿捏住了牌局。
舒清晚的技術青澀,他可不是。
幾個人頓時放鬆不起來了,開始嚴陣以待。
剛才他們“欺負”人,現在他這是給撐腰回來了,嘖。
他一接手,舒清晚感覺自己的腦子得到了解放。
他的風格她很熟,慵懶地旁觀著,轉為去猜他會怎麼出,身體放鬆地靠進身後的胸膛裡。
這牌打著打著,魏樹抬頭一瞥,虛虛眯了下眼,突然將牌一攤,整個人往椅背上靠去——罷工。
“不幹了啊,哪有這樣的啊,秀恩愛呢擱這兒?”
眾人一瞧,喲,可不是?挺悠哉啊。
容隱懶散地掃他一眼,就沒改正的意思。
說秀就是秀吧,但他沒準備收著。
魏樹給陰陽怪氣了一番,就乖乖收回了自己的牌,繼續打。
虞杳杳好一通嘲笑。
打了兩局,舒清晚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這群人被他虐習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繼續放鬆下來。反正認真也不一定打得過,還繃著幹嘛?
他們扯天扯地地閒聊。
“你那車弄好了?去試的時候帶我帶我帶我!”
“真的假的?魏伯伯竟然沒有中途給你攔了?”
魏樹得意道:“上躲下繞的保下來的。”
“你爸交給你的雲南那兩百個院子,你打理了沒有?”
“老頭兒就喜歡折騰人。先放著吧,回頭再說。”
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起來的,說到了一個人身上——
“談微是不是回國了?”
現場寂靜了一秒。
虞杳杳的一雙圓眼上化著精緻濃郁的眼妝。她猝不及防地眨了眨眼,有幾分靈動。
倒是事件主角,依舊低眸看著牌,神色不改。
頓了一下,況野才接話,嗓音隨意:“是吧。聽說這回不走了。”
舒清晚洗完手回來就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談微。
這個名字她聽過,也知道,和容隱有過感情牽扯。那時候還很早,可能是容隱的初戀?
她這邊還有一個轉角,看不見他們。舒清晚細細地聽,但是沒有聽見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