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芸搖搖頭,“之前陛下查出來的線索都是指向徐貴嬪的,後來細查又說不是,到如今也沒定下來。”
楚凝芷若有所思,“以陛下的厲害不可能查不出來的,就算真的查不出來,也會推出來一個人頂罪,這都快三個月了,怎麼可能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呢?”
“除非……是陛下有意不想說出是誰,那就說明那個人是如今不能動或是想動但現在還沒機會動的。”
靜妃全家流放,能留下一條命還享著敬妃的尊容全是沾了二皇子的光,但是就算二皇子的面子再大,軒景帝也不可能容忍一個在宮中用毒的嬪妃。
這次是毒死了一個太監,下次會不會想起流放的仇,乾脆把藥下給軒景帝?
如果這件事是靜妃乾的,那軒景帝是不可能替她遮掩的,一定會處置她。
不是靜妃、不是被拖出來擋刀的徐貴嬪,那就只可能是慧妃或者許妃。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了。
是哪一個都不要緊,總之是一定要背這個黑鍋了。
楚凝芷看著秀芸,“大皇子病的不輕,你帶上些補品,親自去看看大皇子。”
秀芸立刻會意,“奴婢明白,您對大皇子的關心,奴婢一定會轉達得清清楚楚。”
秀芸出了門就往大皇子那裡去了,一直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
那時候,宮裡該收到訊息的都已經收到訊息了,尤其是本來在大皇子宮裡就有眼線的皇后,已經不知道罵過楚凝芷幾輪了。
……………………
大皇子的病養了三天才能下床,除了第一天大皇子昏睡秀芸在那裡多待了一會兒之外,其他兩天都是過去看一眼就走,一點也不讓大皇子為難,很是貼心。
而這三天裡,皇后只讓翠心去了一次,看大皇子已經醒了,就走了。
之後的幾天大皇子都在將養著,但是病情時有反覆,拖拖拉拉病了十來天。
旁人只以為是因為大皇子病的太重,並沒有疑心什麼,但楚凝芷卻是知道,大皇子經常偷偷吹冷風,就是為了多病幾天,好讓皇后關心他。
可惜,皇后從頭到尾也沒讓人去過幾次。
直到承暉殿傳來於娟的死訊,大皇子擔心的不行,顧不得還未徹底病癒,急匆匆的過去關心皇后。
“娘娘,大皇子來了。”
皇后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那藥藥性實在太霸道,以至於養了這些日子她的身子仍是虛的厲害。
“不見,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查出來,于娟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天白日的,本宮宮裡的大宮女竟然中毒而死,宮裡還有沒有規矩了?”
“哪一天,是不是那毒也要無聲無息的下到本宮的吃用裡?!”
“娘娘息怒。”翠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請聽奴婢一言,奴婢知道您生氣,但您還是見一見大皇子吧!”
“大皇子一聽說于娟沒了,即刻就趕過來,還不能證明他對您的在意嗎?大皇子還生著病呢,外頭那麼冷若是在外頭時間長了,豈不是要病的更重嗎?!”
翠心實在是不能理解,即便要懲罰大皇子,即便要讓大皇子記住與楚婕妤疏遠,也不用做的這麼嚴重啊。
長此以往,豈非損傷了皇后和大皇子的母子情分?
偏於娟出了這種主意,皇后竟然也聽她的,大皇子連日發燒,皇后都不允許宮裡的人過去。
這樣的法子雖然有用,卻太過偏激,一旦出了什麼岔子,那就是傷人傷己,無法挽回。
如今于娟沒了,翠心既擔心是旁人的陰謀會損害到皇后,心裡又難以掩飾的鬆了口氣。
沒了于娟在一旁挑唆,皇后和大皇子的關係想必就能緩和了。
“再者,大皇子忍病過來,若是您連門都不讓他進的話,陛下那邊問起來也不好交代呀,上次的事情,陛下就已經很是不滿了。”
“娘娘,哪怕是讓大皇子進來坐一刻鐘也成啊!”
皇后似是被翠心的話說動了,“讓他進來吧。”
翠心終於笑起來,“是,奴婢這就去!”
不一會兒,翠心就引著大皇子進來。
大王子臉上沒什麼血色,來的匆忙,進門的時候還被冷風嗆了一下,此刻強忍著咳嗽行了個禮。
“參見母后。”
皇后定定的看了大皇子幾眼才道:“起來吧。”
大皇子抬起頭,顧不上等皇后說話就問道:“母后,您沒事吧?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