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微雙翼微動,與祁夜清規相視一眼。
祁夜清規點了點頭,朝汶隅北因吩咐道:“此案就由本宮派人親自查!另外,安陵大人的屍體我們一併移走!”
“這……安陵大人的屍體已經送去行入葬禮了……”
汶隅北因一副訝異的神情看著祁夜清規,語氣中露出好心好意:“我聽聞安陵大人沒有後繼,這才想著不能寒了安陵大人的心,讓他九泉之下寒心。
是以我這才趕緊安排他下葬。
好讓他走的安心些。”
一夜下葬?
堂溪微滿眼考究的看著眼前狡詐卻非得裝成愚蠢的汶隅北因冷哼一聲。
昨晚出的事,到了現在還不足十二個時辰,便就著急的下了葬。
又著急嚴刑逼供。
此人怕真是把天下人都當做傻子了?
祁夜清規和堂溪微匆匆出了詔獄。
兩個人都是滿腹疑問。
為何雲中丹青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叫來汶隅北因?
為何對堂溪徵嚴刑逼供?
為何不及時帶雲中丹青問話?
又為何將死者屍首著急入葬?
堂溪微可不信汶隅北因所說的,他那夜乃偶然路過,因為不擅長辦案,所以沒經驗,這才惹出這麼多笑話來。
笑話?這是什麼笑話?
難道他汶隅北因不知,獄中其他人會不知?
獄中難道無一人提醒?
簡直滿口胡言!
祁夜清規上了馬,欲要往宮裡去。
他擔心此事跟鳳臨有關。
畢竟汶隅北因有心毀了堂溪徵,而堂溪徵此行又是不利於鳳臨。
他擔心是鳳臨覺察了此事。
所以他得趕緊回宮稟報父皇。
堂溪微卻不這麼認為。
她覺得此事或許是另外一種可能。
“我先不回宮,我需要辦些事情。”
“你想自己查案?可這宮外如今不安全,我怕你已經被人盯上了!”
祁夜清規有些擔憂。
堂溪微卻頭也不回的駕馬離開了:“無妨,你先回宮稟報聖上,然後全城搜捕雲中丹青,我確信他並沒有出城。”
祁夜清規也覺得雲中丹青並沒有出城。
雖然昨日到現在足夠他辦個假路引出城去,但是汶隅北因的話漏洞百出,他覺著雲中丹青和汶隅北因,應當是有著什麼關係的。
雲中丹青這種公子哥,就算出城了也不知如何生存。
所以雲中丹青,大抵是還躲藏在這上京中的。
二人分道揚鑣,祁夜清規往宮裡去。
堂溪微往另外一個方向去。
一柱香後,汶隅北因從詔獄出來。
眼底似乎帶著恨意,遠遠的看著宮中的方向。
汶隅北因坐上馬,身後還跟著一個手下。
此時一個滿臉焦急的小囉囉突然跑了過去。
這人不知道從哪來的,不過應該不是詔獄裡當差的人。
那人慌里慌張的在汶隅北因耳邊不知說了一句什麼,就見得汶隅北因憤恨的臉上再度狂躁了起來。
堂溪微已經換了一身男人的行頭,頭戴斗笠,手牽著一車雜物跟在汶隅北因身後不遠處。
她看見汶隅北因扇了那人一巴掌,怒吼一句:“還不快帶我去看看!”
那人唯唯諾諾的低頭道是。
隨後汶隅北因下了馬,由那人帶著往繁華地去。
堂溪微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直到看見汶隅北因和那人一前一後的警惕環視一圈。
隨後進了一家青樓。
堂溪微扔下後頭的雜物車子。
將斗笠一併放下後,整理整理著裝跟了上去。
堂溪微進了青樓後,便就掏出一把銀子,讓迎上來的老鴇安靜。
然後跟著汶隅北因上了樓。
汶隅北因進了一間廂房。
堂溪微迅速進入那間廂房旁邊的廂房內。
隨後開啟木窗跳了出去。
躲在汶隅北因進去的那間廂房的木窗旁。
順帶輕輕的開了一條細縫。
此時屋內的汶隅北因看著屋內一切完好,獨獨不見了雲中丹青大喝:“人怎麼能跑了呢!”
雲中丹青不會武功。
但是他派去看著雲中丹青的人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