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清媛開始低聲笑了起來。
堂溪微像是徹底的認可了自己方才的想法,同樣捂著嘴和祁夜清媛一樣笑了起來。
二人就這麼期待的等著賀蘭瀟雨拉弓的姿勢越來越大。
隨後……
就在其他兩位千金發出箭羽之時。
賀蘭瀟雨的弓,突然“泵”一聲,絃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夜清媛瘋狂捂著自己的嘴,但是還是忍不住發出來聲音。
堂溪微看著場上賀蘭瀟雨一臉懵的模樣,又回想起她方才拉弓的誇張姿勢,同樣捂嘴笑了起來。
兩個人於是就這麼忘乎所以的低頭笑著。
一旁的樂正蘭葉見此也不由得輕笑一聲。
此時,亦能聽得見場上已經大大小小的傳出不少笑話聲。
祁夜清媛悄聲在堂溪微耳邊低語:“我幫你報仇了!
讓她昨天膽敢為難你!
這就是警告她下次知道什麼該說!
什麼不該說!
這宮裡說到底還不是她姨母說了算的!”
一旁的皇后娘娘收了笑容,同樣低聲道:“微兒,這宮裡,不缺聰明人也不缺蠢貨,對付蠢貨,就應該毫不心軟。
聰明人知道體面,即使心思活絡但也能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但是蠢貨是不懂什麼叫體面的。
這種人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你拖入與她一般愚蠢的境地。
所以對付蠢貨,就應該斬草除根。
你的善良,換來的只能是對方的蔑視和自己的活該。
你既是本宮的兒媳,未來的太子妃,欺負到你的頭上,那就是欺負到本宮頭上!
昨日賀蘭瀟雨在箭亭的事宮裡已經在傳了。
那麼本宮也該教訓教訓一下才是。
否則,倒真讓這宮裡的人以為這皇宮姓百里亦或者賀蘭了!”
皇后娘娘和祁夜清媛,是想讓這宮裡的人知道,膽敢欺負她堂溪微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她樂正蘭葉看上的兒媳,是容不得旁人算計的!
這一刻,堂溪微忽然覺得,眼前的皇后娘娘不一樣了。
和前日同她講些家長裡短的皇后娘娘不一樣了。
好像此刻的堂溪微明白了祁夜清規所說的,他母后那股子“肅殺和威嚴”。
頃刻間,也讓自小沒了父親和母親的堂溪微感覺到了久違的,來自長輩的愛。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隨後有些感動的看著皇后娘娘,誠懇道:“多謝母后!”
這聲母后,是發自內心的。
隨後她也同樣得到了樂正蘭葉投過來的又一個柔和的目光。
而不遠處,百里瑚珀的棚子內,百里瑚珀本人恨不得把手裡的團扇頃刻攪成一塊。
她最後一個得到冰球的機會!居然也沒了!
她恨恨的轉頭,透過棚紗看著這邊皇后娘娘的棚子。
隨後又將視線轉到了堂溪微身上。
場上的賀蘭瀟雨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
隨後氣憤的將弓箭一把砸向旁邊的太監身上。
祁夜清媛頓時站起,高聲詢問道:“這是哪家的女眷!怎麼這般無禮!入宮前都不學學規矩的嗎?世家的禮儀都學到狗肚子去了嗎!”
祁夜清媛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閉了嘴往賀蘭瀟雨身上看去。
太常府的夫人是個性子溫潤純良的。
這會見公主震怒,慌慌張張的從棚裡走了出來,跪下便開始道歉。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這是太常府的千金,實是小女平日太過嬌縱,是臣妾教導無方!擾了公主雅興!”
賀蘭瀟雨聞言開始不服。
她的性子和她母親不一樣。
她母親純良溫潤,她卻像她姨母一樣好勝嬌縱。
她瞪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母親。
她最恨自己這個懦弱的母親。
她轉頭看向棚內站起的祁夜清媛,厲聲反問道:“一定是你動的手!一定是你記恨我昨日衝撞了那個龍夏妖女!所以故意報復我!在我的弓箭上做了手腳!”
此刻不止是太常夫人徹底慌了起來,就連棚內的皇貴妃亦開始咬著唇,憤恨的罵賀蘭瀟雨蠢。
她這不就是等於昭告所有在場女眷,她一介太常千金居然跑到宮裡去衝撞了太子未來的太子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