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辭沒接話,專心致志的弄著自己的花。
月氏儀尷尬的往後看著九方月。
九方月還是一副給她加油的模樣,口吻吐出幾個字:“快上啊!”
月氏儀輕輕咳了一聲,然後將小鍬子換到了左手,開始有意無意的和柳下辭的手背相觸。
柳下辭方才專心致志的樣子突然像是觸了電一般,定定的抬起頭,目不斜視又一動不動的愣在了原地。
隨後驀然起身:“那你來吧,我去廚房給月氏青打打下手。”
月氏儀失落的看著突然走開的柳下辭和九方月面面相覷。
月氏儀委屈的跑了過去,坐在九方月旁邊後就開始哭訴:“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第二種情況,那就是他不高興了。
那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他——!”
九方月慌張的提高音量,開始在腦海裡尋找託詞。
“他應該就是——他就是太熱心了!
想著你弟弟一個人在廚房忙不過來!
所以才突然說是要去廚房給月氏青打下手的!
而且你想想,他肯定是因為月氏青是你弟弟,所以才去幫忙的!
要知道往日輪到我做飯的時候,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的!”
九方月慌慌張張的找補。
卻見月氏儀還在低落,便又安慰道:“而且就算他現在不感興趣,說不定哪天就感興趣了呢!”
“你說得對!”月氏儀聽完九方月的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我要鍥而不捨!”
“沒錯!這就對了!”
是以從這以後,月氏儀便每日都過去二枋蹭飯吃。
時間久了,月氏青開始不滿的嘟囔了起來:“七姐,你日日都來我們院裡蹭飯,我們這做飯的是不是也應該有你一份啊?”
月氏儀扒著飯的手頓然停下:“你是不是我弟弟!”
“我當然是啊!但是這又不耽誤你做飯!”
“你!”
“算了算了,來者是客,我多做一日吧,她那日我幫她做就行了。”
餐桌上原本安安靜靜吃著飯的柳下辭突然打斷了月氏青和月氏儀的打鬧。
此話一出,餐桌上所有人都看著柳下辭。
柳下辭不解的抬起頭來:“……怎的了?”
月氏青質問他:“憑什麼幫她不幫我!”
柳下辭聞言呆滯的環視一圈眾人的眼色。
九方月率先扯開話題:“沒事沒事!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來者是客嘛!”
接著月氏青就感受到桌底下的雙腳突然被踩了一下。
左腳是月氏儀踩的,右腳是九方月踩的。
南榮祈輕笑一聲看著飯桌上眾人的打鬧,開始不由得想起堂溪微來。
而此時的堂溪微,正待在理安殿雕木頭。
自從百里瑚珀等人被祁夜閻回收拾後,她的日子就消停不少。
作為太子妃的她整日除了去和安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後就無事可做。
是以這麼些日子也讓她生出了雕木頭這個興趣。
祁夜清規從桓書房回來後便就第一時間去了理安殿。
見著堂溪微這幾日都在房間裡邊雕木頭,心底暗生愧疚。
把堂溪微帶在身邊這些日子,倒是讓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其實還是更希望堂溪微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看得出來堂溪微懷念能和二枋眾人查案的生活。
“你回來啦?”堂溪微抬頭去看門口站著一動不動的祁夜清規,興致勃勃的吹了一口手中木屑,將她雕刻到一半的小人遞了過去。
“你看看,像不像你?”
祁夜清規倒是真的仔細開始端詳起那個木頭小人來。
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像”這個字來。
“……這也太醜了……不像我,一點都不像……”
“……”堂溪微一個眼神飄了過去,傲嬌的別開身子嘟囔:“行……不像你,那我做了這第一個就給靈冬靈夏她們了。”
靈冬靈夏相視而笑:“那奴婢就謝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了。”
怎料祁夜清規不滿了:“不行!既然是你第一個雕的,那肯定是給我!怎麼能給靈冬和靈夏!”
堂溪微哼一聲:“那行吧,反正我肯定是來不及雕第二個了。
說不得這就是我的封山之作了。”
祁夜清規斂了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