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彷彿第一天認識到自己應該對眼前的兒子多一點關愛,他想還是試探一番,是不是他心中所想那般,於是乎小心開口道:“那你如今怎得回來告訴我了?”
柳下辭於是很給面子的說出了柳下筠想聽的答案:“自然是兒子將這個家放在第一位,把父親放在第一位。
所以父親莫要再去雅軒了。”
柳下筠見他居然如此有用,他柳下筠向來只認利,是以第一次對著柳下辭用那種關懷的口氣說話。
後來柳下辭便一直在家中偷偷調查柳下筠所做的事。
後來居然發現柳下筠正在和鳳臨人密切來信。
信上竟全是一些朝中大小事,且每一封信送回,就有一根黃金。
那每一封出賣龍夏的信,居然就是明碼標價的一根黃金。
柳下筠的貪,居然貪得直接出賣了家國。
於是這一路順藤摸瓜,他不止找到了柳下筠貪汙的賬冊,還挖出了這些與鳳臨來往的書信。
而這些書信,還不包括那些有可能被柳下筠燒了的書信。
許是柳下筠覺得這些留著的書信,亦沒有什麼重要的,於是便就留著。
柳下辭之所以這麼認為,皆是因為當日他闖入書房時,見到那炭火盆子裡面還未燒乾淨的書函信紙和柳下筠慌張的模樣。
如今,柳下筠的罪證,被柳下辭盡數擺在案上。
只是柳下辭還有一些疑惑之事。
“我走了好些日子,本是不知道你們今日要去壽辰宴上抓柳下筠,是昨日之時,我聽柳下筠突然便說要取消壽辰禮,說是有人告訴他,朝廷今日就要在壽辰宴上抓他收禮貪汙的罪證。
便今日趕來將這些東西交給大人。
順便告訴你們,柳下筠今日壽辰宴不會開始了。”
“啊?所以廷尉府有內鬼?”
九方月看著松青照此刻一臉的怒青色。
堂溪微卻忽然道。
“不是廷尉府出了內鬼,是我們當中有內鬼。”
堂溪微說罷,徑直看向了在一旁心虛的煬喜。
眾人於是將目光齊聚在煬喜身上。
堂溪微於是又道:“是你去柳下府同柳下筠告的密吧。
因為柳下筠是鳳臨在龍夏朝中有力的眼線。
而你,也是鳳臨的眼線。
是花知命的眼線。
所以鳳臨的人讓你儘可能保全柳下筠。”
原本,今日之前,原本,柳下辭說出柳下筠賣國之前,她還不確定這告密者是誰,如今一聽柳下辭說到柳下筠與鳳臨同樣有些牽扯,是以,一切便都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