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又被花語那丫頭欺負了去?
思及此,花學又有些頭疼。
待見到醉醺醺的花碧時,他方才停止了想象。
只是皺了皺眉頭盯著花碧衝進來後又將門關上的動作道:“你今日又是發的什麼瘋?
喝得這般爛醉如泥?”
花碧掩下心中憤怒,抬眼問道:“你便就這般見不得我好?
你我多年情誼你便就這般見不得我好?”
花學有些一頭霧水,不甚疑惑的上前,想去扶她坐下。
他也沒說什麼,不過是說她喝得爛醉,怎麼就成了見不得她好了?
他看花碧醉醺醺的,又聽不懂對方到底在說什麼,只當是對方在耍酒瘋。
但是花碧卻一把甩開了花學的手大聲道:“別拿你那髒手碰我!”
花學的手於是就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他眉頭一蹙,花碧開始笑了起來,她指著花學道:“你不是說我殘花敗柳之身嗎?
如今又碰我做什麼?
我這樣的殘花敗柳之身怎麼配讓你堂堂太子殿下來扶我?”
花學無奈的又伸出手來,他以為是她還在計較那日的怒意之言。
他於是壓低了嗓音,帶著點鬨鬧的語氣道:“那日是我出言不妥,我亦不是那個道理……”
花碧再一次打斷他,只是這一次,她是噙著淚眼望著花學的,她憤恨道:“是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你得到了我亦不肯放我走!”
說罷她突然衝過來抱住花學。
花學貪戀懷中的溫暖,不曾推開,正猶豫如何解釋那日之事時,就發覺後背突然被猝不及防的捅了一刀。
他驀然推開花碧,捂著身後的匕首道:“你幹什麼?”
花碧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因著花學力氣過於大,花碧整個人被推倒在地上,她舉起右手沾滿了血的手指著花學道:“既然你要毀了我,那我亦要拉你陪葬!”
只是這話剛說出口時,那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那人手握佩劍,看那中了匕首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花學後,一把抹了花碧的脖子。
花碧頓時血濺當場,一劍封喉。
花學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推開夏祺吼道:“你幹什麼?沒本宮的命令誰讓你進來的?你幹嘛殺了她?快傳太醫啊!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可以殺她!”
只是夏祺無動於衷的看著眼前這對苦命鴛鴦,收了佩劍默默的將門帶上。
他從不是花學的人。
他是花知命身邊的人。
早在前些日子他就收到花知命的命令,如若花碧做出任何對太子有害之事,即刻斬殺。
花學自然也意識到了夏祺此刻是奉的誰的命,於是無力的哀嚎著,身後的傷口亦是失去了痛感。
只是麻木的跪在地上喊著花碧的名字。
從始至終,他都不知道花碧方才進來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也永遠不會知道。
此刻的他,只是無比懊悔那晚說出的每一句話。
次日,花碧的死訊被全面封鎖,沒有人知道皇宮裡面突然死了個公主。
也無人在意。
壽宴繼續進行。
接下來的五日倒是出奇的相安無事,九方月前幾日方能早早起來參與壽宴,後面見什麼事都沒有,便就直接躲懶,在壽宴待了沒多久就攜著堂溪微回院中睡大覺了。
她實在不願意看那無聊的射禮和角抵。
於是花知命的十日壽宴圓滿結束,各國貴賓啟程回國。
自萬福寨回來的五日,祁夜清規都不曾有機會靠近堂溪微,時下他想喚堂溪微時,總是有個南榮祈橫在二人左右。
且這五日除去每日在花知命跟前陪著看角抵看射禮便就是回客殿休憩。
他接觸堂溪微的機會本就不多。
後來祁夜清媛看見自家哥哥那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於是就找了個藉口邀堂溪微到她那客殿去,說是要挑選些鳳臨頭飾回去,想找人參考一下。
於是南榮祈又把九方月忽悠著陪堂溪微一同過去。
因而祁夜清媛的助攻又以失敗告終。
直到離開鳳臨皇宮的那日。
祁夜清規與九方期告別後,又與堂溪微道了別。
只是今日一別,他又不知何時才能與堂溪微見上一面了。
眾人踏上旅程。
九方期也履行了答應木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