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於是在原地等了煬喜好一會。
只過了一刻鐘功夫,倒真是讓煬喜找到暗道出口了。
那出口就在東側一條人煙較少的巷子盡頭旁側的小牆邊,看來那邊已經有些荒廢了。
那附近還有些許久未曾住人的破宅子。
月氏青鮮少露出佩服,問道:“你怎麼找到的?”
煬喜道:“我先是找了附近幾處人煙較少的地方,畢竟若是人多,突然走出來一個人必定惹眼,是以很快就鎖定了幾處地方。
後面我根據那些個地方有風口的地方觀察蟲子出現的位置,如若蟲子出現的地方有風且表面看起來又是個死路,那應該就是暗道。
且暗道蟲子多,我選的那個口,出來的蟲子比其他幾個口的蟲子要多,是以選定那裡。”
南榮祈相信她的判斷,聞言沒有一絲猶豫道:“那我和堂溪微、月氏青看著雅軒正門,煬喜,你帶著九方月去暗門守著,一旦他們三個任何一個人出來,都要有人跟著去。”
煬喜點了點頭,拉著九方月走了。
南榮祈和堂溪微、月氏青在前門分散開來。
而此刻,裡邊的三位當家開始大亂鬥。
待又吵過一番後,阿聽直接負氣道:“如今這店就留給你們了,把我的當年那份合夥的銀子盡數還給我,其餘的,我一分不要。”
河橋不語,稍後只是點了點頭:“如今我們確實不能在壁西待著了。
你先等我幾日,我安排好店裡的事情,將你應得的盡數給你。
但是……我們……”
河橋的那句我們還未說完,就被情緒激動的阿聽一把打斷,她不看河橋,只是決然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吧。”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向雅軒店內,從正門走了。
河橋看著阿聽的背影,又憤恨的捶打著案几,臉上的那顆淚痣隨著臉上的抖動也不斷髮著抖。
路回見狀便有些害怕。
他自是知道河橋重情重義,把當年他救了他一命的事情看得很重,是以對自己很好。
但是河橋也同樣的心狠手辣,同樣的暴戾。
這些年來他雖然在外為非作歹的,但是面對河橋他還是忍不住害怕。
這種害怕不同於對阿聽直接言於表的害怕,這種害怕是一種無形的,是面對河橋隱忍的害怕。
所以路回不願再繼續呆在這,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得儘管回宅子把錢都拿走,然後去辦個假路引離開壁西。
於是他壓下心中的不安,只是指尖的發抖卻是掩蓋不住的。
他起身對著河橋道:“哥……我先回去反思了……”
這一眼,他看見了河橋並沒有在看他的眼睛,而是盯著他發抖的指甲,諱莫如深的低著頭,而後點了點頭。
嚇得路回趕緊將手收在衣袖裡,然後顫顫巍巍的從暗門走了出去。
這邊雅軒外的南榮祈和堂溪微見阿聽從前門出來,於是一左一右分散開來跟上。
這個阿聽,看起來倒是有些拳腳功夫的,腳步聲有些輕。
二人跟著阿聽一路走,這片路段有些繁華,此刻正是人多的時候,是以兩個人都不敢有絲毫鬆懈。
而後二人見阿聽居然在一處牆邊停了下來,她將頭九十度朝左轉了一下,餘光瞥著四周,而後隱身進入兩牆之間。
堂溪微和南榮祈不敢妄動,這裡人太多,他們無法貿然使用輕功。
於是二人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堂溪微才往那兩牆之間的地方走去。
只是那兩牆之間,早已經沒了阿聽的身影。
二人走到兩牆之間,摸了摸那些劃了些痕跡的老牆,而後確定一處地方,堂溪微道:“這處是新刻上去的。”
堂溪微觸控著那上面的奇怪符號,手裡粘了些許新掉下的牆沫。
南榮祈亦是搖搖頭,他也看不懂這上面的符號。
而後堂溪微沉了沉眸子道:“我繼續跟著她,你別靠牆太近,對面有個青樓,你上去那上面找個視野看著這裡。
等會誰過來看這字,你便跟著。”
南榮祈輕輕“啊?”了一聲。
青樓?
他從未去過,於是他委屈道:“為何你不去青樓?”
堂溪微怒嗔他一眼:“你見過女的進青樓的?”
她今日的裝扮已經換成女裝,自是不能入青樓,顯得太過可疑。
於是南榮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