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正是鳳臨皇帝花知命的侄子。
鳳臨的世子花順。
幾個月前,花知命被九方期婉拒後,便轉頭打上了南陌的主意。
他想著,既然龍夏不願和他一起出兵攻打南陌,那不如就與南陌合力攻打龍夏。
既然龍夏不願成為他花知命手裡的一把刀,既然龍夏不願成為加害者。
那不如。
就讓其成為被害者。
於是花知命便秘密派遣了花順前去南陌。
此行,勢必要與南陌聯手。
拿下龍夏。
花順抵達南陌皇宮,面見南陌君王的時候,就與南陌君王下了個馬威。
那日,花順一個世子竟然就敢坐在花廳下睥睨著主座上的南陌君王問。
“你可知道,本世子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南陌君王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對於鳳臨這樣的四大國之首,他一直都是恭敬至上。
所以他得知鳳臨世子拜訪、儘管知道對方不過是一個世子時,他也是恭恭敬敬的將人請至花廳,派人前往宮門迎接。
可當他聽見座下的花順竟然直呼“你”的時候,那股子不滿便再也忍不下去。
他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知。”
可花順好像對南陌君王的態度很不滿意。
他嚥下了原本想脫口而出的話。
默不作聲的開始打量起南陌君王來。
南陌君王見花順居然直接翹起來二郎腿,動作極其誇張的喝了方才婢女倒上的茶水。
然後居高臨下的喚那婢女:“欸!你這茶都冷了些了!叫本世子怎麼喝?”
那婢女戰戰兢兢的從柱子旁走了過來。
頭都不敢抬的又重新去倒了一杯新茶。
不料這次花順直接摸了一下那茶盞後一把扔在了婢女身上。
婢女身上頓時被茶水燙得跪了後退半步。
身上的衣襟也因為茶水映襯得若隱若現。
花順的眼神閃過一絲得意,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婢女後,又作出震怒之意:“你怎麼做事的?是要燙死本世子嗎?”
那婢女聞言嚇得落了淚,忙不迭的跪了下去,不斷的低著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主座上的南陌君王已然看不下去,可他亦不敢將話說的太重,他也不能責罵花順。
只因如今天下小國亦都害怕鳳臨,害怕他將下一個矛頭對準的是自己。
所以他對這個鳳臨世子,亦是不敢得罪。
他不能拿整個南陌國的子民去逞一時口舌之快。
南陌君王平了平心,朝那婢女同樣的責罵道:“做事笨手笨腳的!怎麼伺候世子的?還不快下去!免得又衝撞了世子!”
花順笑了笑,得意的打量著婢女驚恐離開的模樣。
像是找回來該有的面子,花順得意的瞥了南陌君王一眼。
邊看還不忘邊搖著手裡的玉佩吊兒郎當道:“本世子這次來呢,是託了我們聖上的話來的。”
隨後他一撇眼,看了花廳內的奴婢和伺候在南陌君王身旁的小太監喝道:“你們都下去吧!沒聽到我有話要跟你們君上說嗎?
這些話可不是你們這些做奴婢奴才們能聽的!小心你們的腦袋!”
那些奴婢和南陌君王身旁的太監都低著頭,不敢搭茬,也不動彈。
直到南陌君王咳了兩聲掩飾尷尬後,沉聲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花廳內的奴婢奴才們這才敢恭恭敬敬的退出了花廳。
南陌君王抬頭直視著花順,考究的看著對方的得意神色詢問道:“世子這下可以說了吧?”
花順將鼻尖高高聳起,高傲的點了點頭後又再次拐彎抹角的問:“只是不知道君上可否有心理準備?”
花順的話,讓南陌君王頓時眼皮子一跳。
就這麼兩個人默不作聲的過了良久,南陌君王才堪堪道:“世子不妨直說。”
花順得意的揚了揚唇角,順帶著說話時也將頭顱揚了起來,用平靜又得意的語氣說出了讓南陌君王方才抱有的一絲僥倖也在此刻消失殆盡的話來。
“去歲時,我們聖上曾向龍夏遞過一封密信。
這份密信上寫的便是,要邀人共享這天下。
我們聖上本想邀龍夏共享天下,而共享天下的第一個禮物,就是南陌~”
花順話畢便向主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