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他們二人此時在場的堂溪微和柳下辭乃是同樣的緊張神色,只是並未喊出口。
南榮祈將眾人神情盡收眼底,有些好笑的露出一個寬慰大家的笑容來,他道:“我這不過是想著父親有些日子要離府,好去將軍府陪他幾日。”
九方期同眾人於是才將方才懸起的心放了下來。
都齊齊的看著遠去的父子二人。
就這樣等南榮父子遠離了大家的視線,九方期才看著祁夜清規爽朗道:“走,帶你去弓弩院看看那百米弓弩!”
接著又望向一旁的柳下辭和堂溪微:“你們兩個可要隨我們一起?一起去看看煬喜從鳳臨帶走的百米弓弩圖紙成型的模樣?”
二人點頭,他們也想一睹百米弓弩到底是如何震撼的。
於是四人一同往院外走去,祁夜清規又帶上了那頂帷帽。
不知為何,只有祁夜清規戴上那頂帷帽後,堂溪微才敢正面與之對視。
不知為何,祁夜清規在自己面前好似變了一個樣子,這樣子,與六年前才林中相遇時不一樣,與她在那日田獵的樹下不一樣。倒是和那日胸有成竹往皇宮去圍住溫孤一族的時候那樣深不可測的模樣。
可能後者,才是祁夜清規真正的樣子罷。
祁夜清規並不知道堂溪微此刻正打量著他,他只是問旁邊的九方期,道:“殿下方才為何不與大將軍說出百米弓弩一事?”
九方期搖了搖頭:“此弩雖然確實製成,卻還是沒有製出足夠軍隊所用之量。
待弓弩製成足夠大將軍軍隊所用時,我再將此弩秘密運送邊境。
如今,還未到時候。”
“那這弓弩可否要讓南陌君主知曉?”
九方期又搖了搖頭。
“即便是這弩讓南陌君子知曉,待他製出,又不知是何時,此事不能拖,是以弓弩一事我不打算告訴南陌君主。”
祁夜清規輕輕頓了頓頭,他也如是想。
弓弩院就在宮外不遠,大概半個時辰快馬就能到。
祁夜清規、九方期在前,堂溪微、柳下辭在後。
四日駕馬踏花而去。
另一邊的海鶴書院,此刻又是急出了一鍋粥。
松青照看著這些無能為力的醫師,都道是不曾見過此烈性毒藥。
於是松青照憋著一口氣,將眾醫師打發走了。
一枋、三枋的人此刻都散做一團。
待看到月氏青、九方月和太醫來了後。
眾人擁簇過去,松青照也鬆了口氣。
先是太醫把脈查探一番,又是細細探了長魚枝的箭傷,最後在幾人的炙熱目光下,搖了搖頭。
宮裡的聞人太醫,是頗有威望的,人稱宮中就是有人吊著一口氣,他都能將人給救回來。
可是如今,他亦搖頭。
這毒藥,他也不知如何解。
松青照將最後的希望放在月氏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