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一。
清原城外營地帳內。
“什麼?還攻不下清原?本宮養你們有什麼用?都已經第三天了為什麼還攻不下?
就城內那些老弱病殘你們還攻不下?”
花學將案上的東西一個個的往底下黑壓壓跪著來報的營兵身上砸去。
被砸的營兵不敢吭聲。
良久過後,待花學發洩完了脾氣,底下人才幽幽道:“清原城內已來了援兵,我們的重步兵都在城中中了埋伏……沒有了那些防禦和防具……
不好打……”
“什麼意思?沒了重步兵你們就打不了了嗎?
一個個的貪生怕死嗎?若是全部給我硬衝又怎知不行?
一個個的!貪生怕死!”
那援兵再次強調:“城內有不少援兵……”
花學這才悠悠問道。
“援兵?有多少?”
那人搖頭:“不知……只知道這些人當時都躲在屋中,但是到底有多少人,實在不知……”
“廢物!”
花學再一個重物扔到那個回話的營兵頭上。
這次是硯臺,那營兵悶聲一哼,頭上鮮血直流,卻不敢生出一絲不滿。
花學思考良久,厲聲道。
“即使有援兵,也不外乎就是三三兩兩的校尉兵!
絕不可能是北境調去的援兵!
北境的兵絕不可能這麼快抵達!
這老賊就是唬你們罷了!
依我看來,既然只敢躲在城中偷襲,那不過就是區區幾萬兵罷了!
去告訴京疏!
本宮再給他三天!若是三天內還攻不下清原!
那本宮可要考慮這北將軍是否該換人了!”
“是!”
“滾!”
花學氣的跳腳,見一眾營兵灰溜溜退下的模樣氣的更甚,直接抬腳連著案几一塊踹倒了。
“去把煬荷叫過來!”
“是……”
清原城下。
“……”
京疏聽著來報營兵轉述著花學的話一頭黑線。
那來報營兵稟報完了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大氣不敢出。
直到京疏沉聲喝道:“滾!”
那營兵才低頭小跑退下,臨了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還尚在的脖子。
清原城上。
南榮祈和聞人辭愁眉不展的看著底下原本已經有所鬆懈的鳳臨大軍忽然間越發不要命的往城上攻來。
前面放箭計程車兵已經死了一批又一批。
前頭的奇躍校尉唉聲嘆氣:“將軍,這可如何是好啊,雖說我們滅了他們重步兵一個措手不及。
可這才一日,這些鳳臨大軍就好像打了雞血般的往前衝。
照這個樣子下去……
我們這四萬兵,還是不夠啊……”
聞人則身後走來一個隆城校尉,隆城校尉同樣愁眉不展的遞給南榮祈一封信。
“將軍,這是朝廷快馬送來的信,說是北境是援兵還需得七八日才能到。”
七八日。
四萬兵,不知能不能在鳳臨大軍的猛攻下磨夠七八日。
而不同於京疏這邊的盛況。
北境的木裡和文驪山灰頭土臉的坐在安營紮寨的軍營之中。
文驪山倒是打過無數戰。
但是眼下這種根本沒有勝算的戰,他怎麼有鼓舞士氣的決心?
他疲癩的瞥了一旁好似沒有任何別的打算的木裡。
有些恨鐵不成鋼:“木裡將軍倒真是一點不著急?”
木裡連眼皮子都懶得抬。
“有什麼可著急的?”
他和文驪山不同。
文驪山大抵是聽了南陌君王巧舌如簧的話,以為這場對抗北境之戰是立功來的。
可木裡清楚,他如今攻打龍夏北境是為了什麼。
文驪山被南陌君王哄騙得團團轉,如今又看著久攻在安江城下十一日之多。
這讓他怎麼不急。
聽見木裡不痛不癢的話。
文驪山恨得牙癢癢的,忿忿的摔了手裡的軍報離開木裡的營帳。
朱樾恰好對面走了進來。
猝不及防的被出帳的文驪山瞪了一眼。
朱樾罵了句“莫名其妙!”後掀開帳幕走進營帳內。
就他文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