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當日在東離閒逛看見的一家鋪子,剛剛看南榮祈的東西我想起來了。”
聽這話南榮祈好似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是他買的東西又讓九方月悲痛加劇了。
堂溪微第一個開啟。
裡面是一條玉髓竹節手串,那玉髓一看成色極好,還隱隱約約能看見裡面透著光亮。
這玉髓竹節手串倒是很符合堂溪微的喜好。
九方月開啟自己那個青銅盒子。
裡面是一串茶花色的珍珠手串,每隔一小段距離便是金色的黃金連線相鄰的兩顆茶花色珠子。
倒是也很符合九方月張揚的個性。
其餘三人便都是三把特定的匕首。
看起來和堂溪微原本有的那把樣式差不多,但是沒有她那把看起來那麼精雕細琢。
月氏青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中那把匕首。
“成色不錯,你都多少銀子買的。”
九方月回想了一下,她大概當時不是用銀子買的。
她用的是黃金。
因為當時那店鋪生意好的很,那掌櫃的說什麼也得等上兩個月。
她哪有那麼多時間等,索性就給了他黃金,讓他加緊趕製出來。
月氏青聽完露出一個微笑出來。
果然,她九方月什麼都沒有,但是錢有的是。
“欸?這匕首看著好似堂溪微那種款式的。”
柳下辭把弄著手裡的匕首,好像想到了什麼。
“這匕首我們龍夏是沒有這種樣式的,堂溪微,你說友人所贈,該不會你那友人是東離人?”
堂溪微被柳下辭這突如其來的慧心巧思嚇了一跳。
“是東離人。”
她也不想找些藉口,索性承認了。
月氏青明眸善睞的看著堂溪微。
“你還認識東離人啊?”
這下其餘四人都齊齊看著堂溪微。
似乎是對這一出經歷很感興趣。
堂溪微張了張口,既然大家也都共同經歷這麼多了,說一下倒也無妨。
索性就說了那時之事。
“郡主,門口有樾王府的馬車過來接您。”
枋院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侍衛,那侍衛是職守海鶴書院大門的侍衛。
九方月怔了一下。
自從那日之後,她便鐵了心思不回樾王府,她也是認為父親應該不會再管她的。
沒想到今日父親居然派人來接她了。
九方月跟著那侍衛走了。
其餘的南榮祈也在午食過後回了將軍府。
如今院中就剩下月氏青、堂溪微、柳下辭三人。
不過月氏青正在枋院內各種收拾東西準備明日一早便啟程前往溪山。
明日便只剩下不想回府的柳下辭和無處可去的堂溪微了。
樾王府。
九方月臉上沉心靜氣,處之泰然的走入樾王府。
前些日子與父王的爭吵還歷歷在目。
九方月這方進府沒幾步。
那管事的老婆子綠舒便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作揖禮。
“郡主,老爺喚您過去書房一趟。”
九方月面上突然沉了下來。
她猜父親還沒有放棄為她說親的想法。
這便是最讓她痛苦的事情,她早知道有今日,但是她接受不了今日。
九方月被管事婆子帶入書房中。
九方哲就坐在那書房的官帽椅上,手中研墨儒毫。
九方月進來後便尋了一處端坐了下來。
離那木椅靠背一寸之遠,只左三分。
保持身體的直立,手指交叉輕輕放在膝蓋上。
“父親尋我?”
以往她對誰都不曾用上這套禮儀,但是如今她入了海鶴書院,她不想父親對海鶴書院抱有不好的印象。
她要讓父親知道,海鶴書院讓她變得更好。
九方哲抬頭望了一眼九方月,許是對九方月如今的儀態很滿意。
又繼續低頭在紙上寫著什麼。
“不錯,如今月兒越發端莊有禮了。
我已經為月兒安排好了,過些日子我們便回樾州去。
那樾州府邸差不多已經竣工。
我們如此長久在壁西也會惹人非議。
且回了樾州,爹會給你另外安排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