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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道別

不久兩個人便準備分道揚鑣,祁夜清規下了馬,鄭重其事的朝堂溪微行了個作揖禮。

只見他左手抱住了右手,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同時輕輕地上下搖動,拱手作禮。

堂溪微許是不知道祁夜清規突然間這麼鄭重其事,其實她也只是能力之內順手幫了一個忙罷了。

而且……她本身目的不純……

反倒是他,搭上了匕首還給了秘籍。

不過——或許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只是不值錢的小東西罷了。

她認為自己佔了便宜,可能祁夜清規心中也是如此認為罷了。

她利在知曉寨中之路,又混了個面熟。

那匕首和秘籍對她來說是所謀之物,極其珍貴。

但是對看起來便知矜貴的祁夜清規來說,那鳳凰鎏金的官皮箱才是他所謀、所求之物。

說來原先確實是她計上心頭在先,但是兩個人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看著祁夜清規鄭重其事的模樣,想了想二人這些日子的相處,堂溪微也下了馬,上身略彎,雙手在襟前合拜。

做了一個萬福禮,不過那句“萬福”她並未說出,她從不祝人萬福,因為她沒有想過發自內心的祝人“萬福”。

二人正式分了道,揚了鑣。

堂溪微遠遠的看著馳騁在馬上的少年,不自覺的失了笑。

如此一個翩翩少年,穿戴看起來家世顯赫,又能出使龍夏,此等身份的人,豈是她可能肖想的。

思及此,嘲笑的看了看自己要走的這條路。

罷了,路尚且不同,何況家世不同。

思緒拉回,祁夜清規輕笑的看著手中的匕首。

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人,居然在東離見到了。

想起前些日子去接溫孤儀景的路上,自己一眼便看到了那張和六年前微微相似的臉,又看到了她手裡的那把匕首,那把獨一無二的匕首,他怎麼會認不出來。

但是她沒有認出他來。

看著她目空一切的眼神,祁夜清規頓時覺得心痛不已,她居然認不出他來了。

難道她便早忘了當日之事?

後來一路上不曾見她說過什麼話,有時候自己沒事找事、裝模作樣的過去說上兩句,也是她同夥之人回答的,她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也是聽了她同夥的話,祁夜清規才知道她叫堂溪微,如今隸屬龍夏廷尉府。

廷尉府……沒想到六年未見,她混的還不錯嘛。

再後來是兩天前,原本自己就一直暗中觀察著堂溪微,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後悄悄跟著堂溪微去了承桑墨北的院子,看見了堂溪微著了那承桑墨北的道,便將她藏到了一處隱匿的地方。

昨日自己又去那縣令府撈了她,她還是沒認出自己來……

房外,雲中鶴南腳步急促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敲響了房門後便推門走了進來。

不知他在祁夜清規耳邊說了些什麼,祁夜清規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當真?訊息準確?”

雲中鶴南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那此人不能留了,心思極重,如此自私重己利而忽視百姓,哪裡能做的好這縣令,如今居然與細作勾結。”

祁夜清規從房中的案几上找了跟筆,不多會便將內容裝入信封裡。

“拿給總督,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雲中鶴南拿了信封微微點頭,還沒出門,祁夜清規又道。

“此人在哪都不能夠安生,掉了官職後便找人解決掉吧。儘量做的隱蔽一點。”

雲中鶴南退下,鍾離長辛又急吼吼走了進來。

“世子,王爺被召入宮中了,明日便啟程。”

召他爹入宮?

祁夜清規方才端得筆直的肩頸陡然一鬆,晦暗不明的盯著鍾離長辛壓低了嗓音問道。

“可有說清楚何事?”

“說是……敘敘舊……”

敘敘舊?父親同那庸君有何好敘?敘他如何削弱了父親的兵權?還是敘他如何將父親遣去那離上京最遠的封地?

鍾離長辛稟報完了事情便退下了。

此刻富麗堂皇的東離王宮內。

納蘭七娘正與溫孤儀景親暱的聊著天。

母女倆倒是好久沒有如此親近了。

不過這次的談話不再是簡單的玩鬧打趣。

“啊景啊——你為何入宮四年還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