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上侍衛服打點好不久,吳媽就過來了。
“二公子叫您過去。”
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
梁丘左眼神說不出來悲喜,只是點了點頭。
跟著走了。
眼神又恢復呆蠢的模樣。
到了房中,這位爺正在看節目呢,居然把月新院的人請到了府上!
“梁丘啊,你來啦,快過來,幫幫本公子看看,哪個小娘子好啊。”
梁丘左面露鄙夷。
這位爺雖然說只是傷了手臂,但是手臂還纏著紗布呢,倒是不必這麼急吧?
很快,這位爺就開始玩了起來,開始和歌姬們你追我趕,這位爺手上的紗布別有一番風味。
梁丘左的任務就是看著這位爺,別摔著了磕著了。
天有不測風雲,梁丘左那是兩隻眼睛都不敢放鬆,這要是摔到了壓到了手臂,他怕是要橫著出太守府了。
果不其然,聞人辭一個踉蹌,居然直直像門框那邊摔去,好在梁丘左視線跟隨,立馬飛身過去,扶住了他。
聞人辭那張禍國殃民,面如桃瓣的臉直直的貼在梁丘左的肩膀上,梁丘左把他支撐起來。
囑咐道:“公子,該休息了,要不讓這些歌姬都回去吧,您該用晚膳了。”
聞人辭語不驚人死不休,靠近的看著梁丘左,認真的說道:“梁丘,你好像個女人嗎,怎麼看你這唇色,猶如牡丹般紅豔,面色光滑。”
這廝,居然靠這麼近說這種。
果然是登徒子。
一旁的眾歌姬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梁丘左羞紅了臉。
聞人辭大笑。
“好了,不鬧你了。”隨即對著一眾的歌姬道:“都回去吧。”
歌姬笑著鬧著出了院子。
晚上,梁丘左累的兩眼的瞪不直了,這公子哥,真是夠有精力鬧的。
回了廂房的房間,梁丘左脫下了厚厚的侍衛服。
那身材,一看就是個女人。
沒錯,她不是男人。
梁丘左換了一身輕便的白色衣裳。
入夜,確認門外無人後,梁丘左開門又關門,觀察四下無人,輕聲一躍,上了房頂。
掏出一張地圖來,上面清清楚楚畫著府內各院的位置。
她此次的目的,是為刺殺狗官聞人承而來。
因為她,不是梁丘左,她是堂溪微,是多年前被抄家的堂溪遺孤。
這個狗官,白日裡觀察過他,來看聞人辭時,身邊居然還帶有兩個親信的侍衛,那兩個侍衛一看武功就不低,殺完他身邊的侍衛,狗官聞人承早就跑沒影了。
而這還是算少的了,平日出門,聞人則的配備十人的暗衛,最能刺殺他的地方,就是這太守府。
然而確實是她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這自家院中,聞人承居然配備了這麼多侍衛。
扒在屋簷上,細細觀察聞人承院中。
走廊兩側就有數十個帶刀侍衛。
細細觀察了一下佈置位置。
心中已有了定數。
大約在府內待了十多日,這個聞人辭是個多動的,她都差不多熟悉完府內地形了,這其間,她還去了聞人承院中兩次。
不過這個聞人承警惕的很,自己只能在外面守著,和幾個侍衛乾瞪眼,只有聞人辭一個人能進去。
聞人辭開門關門的瞬間,堂溪微快速掃了一眼所能見到的地方,居然就有兩個帶刀侍衛在裡面護衛著。
第二次去聞人承院中時,他不在,她發現院中的侍衛也只剩下兩個,臥室裡面沒有了侍衛。
聞人辭又兜了一圈去書房找他,書房空無一人,一個侍衛也沒有。
聞人辭開門,大大咧咧的朝書房主坐走去。
堂溪微低眉順眼的觀察著書房情況,卻突然眼尖看到了蔓簾的那抹暮雲裙角。
看著聞人辭大搖大擺的朝那邊走去。
堂溪微大驚。
“公子,那個,那個庭院中那個缸裡的是什麼啊,鄙人瞧著很是新鮮。”
“啊?”聞人辭順著堂溪微的視線走過去門口,看了一眼庭院的大缸。
“那個啊,那個是紫蓮,我父親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確實新奇,我也不怎麼見過這玩意。”
他似乎也對這朵花起了興趣,轉頭看著矮自己一個頭的梁丘左,饒有興致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