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她找到這個東西,她也不會給玉姐的,玉姐所說的那個人,太不可信了,她現在要佯裝她沒有找到,玉姐已經過問了為什麼叫她安排人往聞人辭和聞人則的院子裡放火。
堂溪微的說辭是為了看清楚太守府的守衛到底有多少,到底是什麼排布什麼走勢。
她的目的就是殺了聞人承。
如今在大苑城內,沒有人能治得了聞人承的罪名,與其讓律法審判,不如由她親手來審判。
聞人家其他人與她無關。
她只要聞人承一個人的命。
玉姐確實是救了她的命,但是玉姐有多少是為了她自己呢。
她不可能對玉姐言聽計從。
至於何時把東西給玉姐,她打算等她準備好殺了聞人承的那天,她就把東西送出去。
但是目前還不行。
聞人承院子裡守衛太多了。
她得想辦法引開一些守衛。
堂溪微正思考著,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也該走了。
她得把解藥粉給聞人辭了,否則明天睡的太死就露餡了。
堂溪微邊從袋子裡沾粉邊看向聞人辭的方向。
一抬頭,聞人辭正睜著眼睛看著她!
堂溪微警惕的從袖口裡拿出匕首,又一眨眼,聞人辭是閉著眼睛的。
堂溪微懷疑是自己出幻覺了。
黑夜裡行事太多,已然心中有了鬼。
但是堂溪微還是謹慎的拿著匕首走上前去。
嘆了一下聞人辭的鼻息。
這節奏沒問題。
堂溪微輕輕一拍手指,粉末進入聞人辭的鼻中。
堂溪微最後看了一眼,消失在寢殿裡。
興許是太累了,這一晚上折騰夠嗆,她又是傷著腿,昨天寅時過後回到偏殿睡得很熟。
醒來竟然已經天光大亮了。
堂溪微眯著眼睛,心裡一驚,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怎麼吳媽沒有來喊醒她,難道聞人辭也還沒起,但是她明明給瞭解藥粉了啊。
不行,她立馬起身,她得去看一下。
“你醒啦?寶貝~”一個像是從深淵裡傳來的,沉悶而低沉的聲音突然從頭頂上響起。
腳下突然出現一雙鞋。
聞人辭什麼時候出現的?他什麼時候在這的?在這多久了?
堂溪微看向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聞人辭,下意識問了出來。
“你怎麼在這,在這多久了?”
“現在都是午時了寶貝~我從辰時就在這等著你起床了。這兩個時辰,我可都在看著你噢~”聞人辭像個男妖精,挑起那妖豔的黛眉,笑得如花姬那般花枝亂顫的樣子,自顧自的走過來,蹲下,伸手向自己的爪伸過來,另一隻手拿著鞋。
堂溪微嚇得搶過鞋就跑到旁邊的椅子上,迅速穿上。
“吳媽怎麼沒喊我?”
聞人辭又走了過來,一步步靠近,露出一個媚笑來。
“當然是我讓吳媽不要喊你的啦~不止吳媽,我還跟這院子裡的所有人都說了,以後,你愛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不會有人喊你起床的。”
“還有啊~你這腿傷好了沒有啊,等的我可著急了~”
誰知道他在說什麼啊。
堂溪微已經石化在原地了。
多年未見,聞人辭估計是被聞人承和聞人則逼瘋了,逼成這樣了。
她得儘快實施計劃了。
她都特地女扮男裝了,結果居然正中下懷,這聞人辭估計是在青樓呆太久了,想換換口味。
她倒是一心赴死,但是不想這麼個死法。
堂溪微一臉尷尬的坐在椅子上,聞人辭見她不理他,乾脆叫人佈菜到這張桌子上。
“你喜歡在你的房間吃飯的話,那我以後就都在這個房間吃飯好了。”
“以後,這個房間就留著吃飯,那個房間”聞人辭指著寢殿的位置“就留給我們睡覺的好不好~”
想殺人了。
堂溪微這麼些年第一次有了按耐不住拔刀的感覺。
大約過了半個月堂溪微的腿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已經能使用輕功了。
這半個月,聞人辭一直死纏爛打,自己如今在大苑城怕是都要出名了,反正在太守府,已經沒有人不知道她了。
每次聞人辭帶著她到處玩樂,在府中進進出出,下人們那炙熱的眼光。
堂溪微也已經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