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間盡是冰冷。
一瘸一拐的起身。
悄聲走出偏殿。
停留了一會,確認沒有任何腳步聲後,消失在黑夜中。
寅時。
堂溪微回到偏殿,從偏殿往右去,就是聞人辭的寢殿的,堂溪微從一個機關盒子拿出來一袋東西出來。
摸索著朝寢殿走去。
腳受傷了,她沒法做到悄無聲息了,她也只好這樣子了。
堂溪微用指甲粘了一點袋子上的粉末,貼近聞人辭,輕輕一吹,吹入了聞人辭鼻中。
確認聞人辭呼吸的變化後,堂溪微開始在房間內翻箱倒櫃。
看來這個房間確實沒有什麼,她要的東西,已經在那天屋頂上看到聞人則進去的地方看到了,但是東西她沒拿走,現在她還不能脫身,她也還不能跟玉姐說她已經知道東西放在哪裡了。
她此次潛入太守府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聞人承這些年貪汙犯罪的證據,她並不是第一個遣入進來的,這裡已經有好幾個人了進來了。
九年前,聞人承就任大苑太守,那個時候大苑人民都很感恩聞人承的治安手段,讓大苑城內,豪強盜寇急劇減少,百姓生活也不用再擔驚受怕。
父親堂溪北當時是大苑一方首富,一直以來都對大苑人民幫助頗多,在當時,頗有威望。
聞人承來大苑不久後,就親自登門拜訪,兩家也因此開始交好。
每次聞人承來堂溪大院,身後都會跟著聞人辭,聞人辭是庶子,但是親生的孃親很受寵,這個聞人辭也自然被聞人承喜愛,到哪都帶著聞人承,兩個人也因此熟絡了起來。
就這樣過去了三年。
漸漸的,後來聞人承從堂溪大院離開都是一臉不滿,父親堂溪北也是滿臉愁容,兩家漸漸的,不來往了。
八歲那年,聞人承帶人闖入堂溪大院,甩出一系列所謂的證據,帶兵圍住了堂溪大院,堂溪微就在人群當中。
重兵把守,還有凶神惡煞的爪牙圍成一圈。
虎視眈眈。
母親哭著喊著,不讓聞人承從她懷裡奪走我。
我很難置信,那個提著刀當著我和母親的面殺了我父親的人,是以前那個和藹,每次來都會誇我的聞人叔叔。
她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聞人承從母親懷裡搶走了我,將我一躍,從堂溪大院的裡面,扔到了外面。
後來我在大院外,聽到了母親淒厲的聲音。
是玉姐,一個當時二十歲的女人,在外院將我接住。
帶走了我。
玉姐的家,是在一個大苑郊外的大院子裡。
裡面有好多人,有比我大的,也有比我小的,總之都是小孩。
院子裡的小孩,大多都是被聞人承迫害過的,玉姐為什麼要救我們呢。
因為她是第一個在大苑被聞人承迫害的人家。
所以她要復仇。
她救下了這些孩子,也就是我們,為的就是讓仇恨充斥我們每個人的身體。
當然,也有一些並非聞人承所害的人家,還有一些江湖上的孤露,從小無父無母。
這些人,組成了一個大家庭,一個為了復仇而活的大家庭。
玉姐會武,一開始她帶著大家練功,她會用仇恨灌輸在我們的頭腦裡,讓我們化為練武的動力。
但是玉姐的武功也是有限的,玉姐會武,但是沒有那麼精湛。
她就送我們到處去當別人的學徒。
學徒可沒那麼好當。
學徒要幫著你要拜的師傅每天干活,你要勤快,不讓就不會收你。
有的人,讓你幹活了以後也不會教你,或者只讓你學點皮毛,然後叫你滾蛋。
就在去年,玉姐說認識了一個大人物,說是聞人承的宿敵,說只要讓我們找到對聞人承不利的證據,那個人就會幫我們送去州牧手上,送去壁西,送去朝廷。
玉姐信了,和我同一個房間的南門儀、東里、啊書她們都信了。
我沒信。
如今的大苑城,能與聞人承抗衡的早已經和聞人承同流合汙了,那人說是從壁西來的,是個大官。
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就是不信。
南門儀、東里、啊書都被玉姐安排了任務。
玉姐知道我不信,所以不讓我參加這次的任務。
後來南門儀、東里、啊書都死在了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