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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可知本王從那史書中都悟出個什麼道理?”
九方期諱莫如深的盯著眼前的帝王,搖了搖頭。
九方期是知道他要發瘋,但是現在實在還不知此人發的什麼瘋。
“歷代中,王朝自是僅顧朝內事,理好朝內史,管好國內百姓。
但是本王在想,既然如此,管一方寸若圈地的一隅算是管,那不如順便將天下所能見及之地如是管?
天下如此大,卻如此參差不齊,我要稱王,卻不能叫天下各國皆稱我為王?
太子可知,本王在史書上見那上上任太子出使他國隅地,居然還因為馬車之寬行至他國之路時寸步難行,居然還自斷馬車?
是以天下土地如此大,我鳳臨子民卻有的百姓分不足一隅之田地?
他國子民激增,本王不禁想,當初盤古開天闢地,這些土地亦無名無姓,憑什麼我鳳臨子民之多卻只能偏得一隅之地?”
“為何天下不能統一?為何天下不能唯我獨尊?奉我為王?”
“難道太子不曾想過這些道理?難道你的父王就甘心居於一隅之地之王?”
望著眼前愈說愈激動的花知命,九方期亦是明白鳳臨王的野心所至,無人方能撼動。
此話有些言論是為大智,有些言論確是又那般大愚。
不論如何,他不應該那般屠戮別國之人,若非是九方月親眼見到鳳臨軍營血況,他今日倒是要佩服一番眼前的鳳臨王了。
只可惜,如今的他,倒是認為後面那一番話才是他花知命的心裡話,前邊那些話,不過是拿來誆他騙他的惑言罷了。
九方期於是正色厲言道:“讀史不見得都能獲得智慧,有的時候,若是會錯意,獲得的是更深的愚昧。
聖上飽讀史書,讓我佩服,自愧不如。
千古精神如對越,歷史這篇冗長的古卷,需要經年累月的品嚐,舉目千里而望。
只有跳出廬山之外,聖上才能發現廬山的真面目。”
一番話至此,九方期深知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與花知命的理念,從未契合,他龍夏絕不會因為任何事情置百姓安危於不顧。
於是九方期再次道:“聖上胸懷,非常人所能解,龍夏只願僅能圈之百姓安康,不願屍骨皚皚如白雪。”
花知命見眼前人如此不識好歹、油鹽不進。
方才他已然給了臺階,希望九方期將話帶回龍夏,橫豎他還並不著急,大不了來歲龍夏皇帝壽辰之時,賀禮之際,自己再讓花學好好同那龍夏皇帝講,不曾想這個太子這麼不識好歹的,居然又直接拒了他之意。
花知命僅存的善念頓時崩塌一現。
只是冷哼一聲便低頭看著九方期手邊的茶杯道:“太子進來了這般許久,為何還不曾喝過一口茶水?”
九方期瞧著花知命並未發怒的龍顏,卻忽然指向案上之茶,不免心下感慨,該來的總是該來。
左手堪堪地端起杯中茶。
花知命倒是料不及九方期既如此抉擇不疑,眼中迸出厲色道:“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本王有沒有在這杯子裡面下了毒!”
九方期將杯子放入嘴邊,眼睛直直盯著花知命,似乎帶著幾分不屑與挑釁,雖然一言不發,卻又好像言語皆盡,一口喝下那杯中之茶,而後淡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