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抓了這麼一大批人,聞人承沒有權利全部滅口,要想殺掉這麼多人,需要按照流程上報審批覆
。
眼看時近十月,處決犯人的季節即將過去,若按照流程上報審批覆,年內便不能行刑。
於是,聞人承自掏腰包購買五十匹快馬,派人快馬加鞭把判決書送到壁西城,大大縮短了審批時限。
判決書一回來,他便大開殺戒,堂溪院內,血流成河……
堂溪家財一概沒收,他從中狠撈了一筆。
總之,聞人一家,如今在大苑城,人人唾棄,早已臭名遠揚,但是如今大苑的勢力,多與聞人家聯手合作,不與聞人家聯手的早就被用盡各種手段抄家。
如今,大苑內,聞人承一手遮天。
而兩個月後聞人承的大壽,自然是大苑各路人士攀龍附鳳的好機會。
此刻,就在離聞人大院一里地內,聞人家二公子聞人辭正坐在他那架珠光寶氣的奢華馬車上,往太守府去。
該車車前駕有四匹馬,即兩驂兩服。
車輿呈縱長方形,分為前後兩輿,輿上端搭一篷蓋。車後輿左右兩側各有一窗,前後輿之間的隔板上亦有一窗,輿內前有軾,後有門。門、窗均可以自由開合。
馬車外裝點了各類金銀玉石。
聞人辭此人長相如謙謙君子般,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身著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看起來明明是個俊俏兒郎,但是他的名聲,可不如面相那般清白,這位公子,每日就是去大苑最有名的青樓——月新院做客。
再者與三三兩兩的朋友在滿蘭樓飲酒作樂。
街上若是碰到有人碰撞了他,即可讓人入獄,這位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乖戾無常。
聞人辭雖是庶子,但是卻是聞人辭最疼愛的兒子。
嫡子聞人則都沒有這個待遇。
聞人則是聞人承嫡子,與夫人亓官子的獨子,除此之外亓官子還生有一女,聞人則性格溫潤,又是嫡子,是大苑城內姑娘家皆仰慕的物件。
“快點啊,小爺我肚子都餓死了,這麼慢你是想餓死我嗎?!”馬車內,聞人辭嘴裡吃著棗,雙腳搭在馬車窗上,不滿的對外面駕車的人吼道。
外面駕車的車伕誠惶誠恐,回答道。
“二公子,這條路這個時間最是繁華,急不得,若是趕急了,會傷到人的。”
“傷到人關我什麼事啊?傷到人小爺我有的是錢,我賠不就行了嗎?”
馬車內,這位爺不依不饒。
趕車的馬伕左右為難。
看了一眼跟著馬車的聞人辭的貼身侍衛方稚。
方稚武功高強,是從小跟著聞人辭長大的,他的話,有點作用。
但是方稚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聞人辭從馬車軟臥上坐了起來。
不耐煩的掀開馬車簾子。
“我叫你快點你……”
嗖!
一支箭正中聞人辭手臂上。
百姓驚慌散作一團,聞人辭的四個侍衛拔刀,一躍齊齊站在馬車前。
但是那暗箭放得太過隱蔽,似是從四面八方而來,除了方稚,另外四個侍衛反應慢,很快就中箭身亡。
方稚一躍而上,把聞人辭推進馬車,把馬伕推了下去,方稚如臨大敵,飛快駕著馬車。
但是空中的弓弩好似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方稚一手駕馬車,一手飛快的抵擋那些飛快的箭弩。
聞人辭在馬車內號啕大哭。
方稚寡不敵眾,他已經中了兩劍,徹底動不了了,馬車就停在路中間,百姓們也都散作一團。
幾個黑衣人出現,掀開馬車簾子,拽走了聞人辭。
聞人辭大喊著。
“我有錢我有錢!你們要多少我都有!”
那幾個黑衣人對他的話無動於衷,拉著他就打算走。
突然又一把劍垂直而下,直直的劈在那幾個黑衣人的頭上。
黑衣人反應很快,拔劍相對,擋下了對方的攻勢。
對方是一個身形嬌小的男子。
出手狠辣,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黑衣人不敵,撒下聞人辭,走了。
男子看了一眼身後的聞人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