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了令狐隅的援助後,堂溪微感覺不是那麼吃力了。
得知面對這種戰鬥力的對手,高居馬上是吃虧的,堂溪微於是果斷下馬,收了腰間佩劍,手持匕首,近身攻擊。
她看準機會,猛然衝出,向對方側面撲去。
對方聽到動靜,轉身揮刀,連連刺向堂溪微。
堂溪微騰空而起,用腳踩住他那臃腫的臉,令對方在劇痛中倒抽一口冷氣。
大塊頭費力的睜開眼,仰望著堂溪微,堂溪微手中匕首不帶一絲猶豫,直接插入大塊頭的後脖頸。
大塊頭直直倒了下去。
堂溪微又一個騰空,但是這次另一個大塊頭用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堂溪微一個踉蹌,倒地,翻滾。
大漢窮追不捨,手中的刀手起刀落。
堂溪微手疾眼快,拿走地上的一把大刀,她掄動右臂,手裡的大刀向他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風凌厲,呼呼作響。
雖然抵擋住了大漢的刀口暫時的落下。
但是對方力氣實在大。
堂溪微有點頂不住了,她如同被點了穴道一般,動彈不得。
堂溪微咬著牙頂著這把刀,餘光撇向朝這邊打來的南榮祈大喝道。
“南榮祈!快來幫忙啊!”
南榮祈聽到聲音立馬脫身過來,騰身一躍,踹開了那大塊頭。
堂溪微似乎得到解放,大口的喘著氣。
眼看著對方沒剩下幾個人了,令狐隅他們能解決,南榮祈於是跑到柳下辭身旁將人扶起,九方月見狀立馬下馬過去幫忙,兩個人就這麼把柳下辭攙扶到了安全的地方。
九方月看著嘴角是血、已經奄奄一息的柳下辭,又轉頭看著前面已經倒下不少人的戰場,還有堂溪微和月氏青他們還在與之刀光血影的背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扶著柳下辭的手也在忍不住發抖。
她見過無數後宮、後院女子的明爭暗鬥,那種死亡是不可察的,是一條白綾、一杯鶴頂紅、亦或者某種陰暗隱晦的手法,這些她知道但是總是不曾親眼見到別人死亡的過程,也不曾見過在刀劍下死過這麼些人
。
也是如此,今日處於此地,她更加確信她不能嫁於男子為妻,一輩子困於那深不見底的內院之中,去做那種無畏而絲毫沒有意義的犧牲。
那邊眾人解決完了那些個大塊頭後,月氏青立馬跑了過來,即使他也受了傷。
他立馬蹲下來檢視柳下辭的傷勢,檢視一番後從佩囊裡面拿出一個陶瓷瓶來,灑在柳下辭的傷口上,又拿出一顆藥來餵給了柳下辭。
柳下辭立馬吐出一口血來,漸漸恢復了意識。
堂溪微在一旁焦灼的看著。
令狐隅看見月氏青三下兩下就讓柳下辭止住傷口又恢復意識,連忙請求道。
“公子可否給我一點此藥,我這邊也有幾個受傷的兄弟……”
月氏青不曾猶豫,雖不言語,但動作是極快的,把兩個瓶子都給了令狐隅。
“剩下的你留著吧。”
令狐隅看月氏青如此慷慨大義,不由得鞠了個禮道。
“公子大義。”
月氏青原本毫無血色的臉聽聞此話,似乎面色有點紅潤了起來。
堂溪微看著月氏青毫不猶豫給了令狐隅的兩個瓷瓶子,看著上面的顏色,微微一愣,月氏青平日裡最寶貝他這些瓷瓶子了,特別是這些玉髓色的瓶子,月氏青最為寶貝,平日裡大家想用都不能用的。
月氏青平日裡只給他們看兩眼,他說這些寶貝都是他在漪族宮裡面多年的心血,是他沒日沒夜研製,這次也就從漪族宮帶了沒幾瓶出來,因此只能看不能用。
她觀察了一眼旁邊的南枝,見她只是冷漠的看著,站在溫孤儀景的馬車旁邊,一心盯著四周,伺機而動。
“他腿受傷了,應當是錯位了,這裡沒有杉木皮之類的東西,我無法幫他固定位置,我們必須儘快到邸店!
且他這個樣子只能在馬車上,騎不了馬的。”
現在整隊之中,倒是有幾輛商車,但是商車的軲轆太過顛簸,而且容易傾倒。
月氏青是認為,柳下辭如今於那唯一一輛四人轎上更為穩妥。
“太子妃可否讓柳下辭與你同乘一輛馬車?”
月氏青語出驚人,一旁的南枝臉色一變,憤憤出口道。
“公子這是何意?可是羞辱我家太子妃?”
且不說太子妃身份尊貴,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