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月西沉聞到那股子自己的鮮血味,眸中帶淚的看著月西歸大叫:“你就告訴他吧,反正龍夏是死是活也與我們無關了,反正龍夏也不管我們的死活,我們都要死了你還管其他的做什麼啊?你真的要看著我死嗎?”
多年活在世家的權勢羽翼之下,月西沉是自私的,從小母親對她的教育就是得先成全自己,才有成全別人。
總之,天下人必須以她為中心,保護她愛護她,她的哥哥也必須如此,他也確實如此。
月西歸看著妹妹梨花帶雨的,臉上已經被刀割了一個小口,嬌生慣養的月西沉嘶哈一聲。
這一刻他內心極度煎熬,他不想叛國……
堂溪微聞言惋惜,這月西歸要是等個一天,等明天她讓皇玉司的人通報松青照,或許就不必這麼為難,她眼下不能出手,若是她暴露了,就要錯過明天皇玉司來的日子了。
眼下她也只好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了。
月西歸還是沒說話,那男人是越笑越陰冷,陰得地上的九方月趕緊閉緊了雙眼。
九方月閉上眼睛大喊道。
“堂溪微!你快出來啊!你再不出手,這人要死我面前了!”
她害怕有人血濺當場,搞不好這個瘋男人一生氣連她一起殺了也說不好。
堂溪微原本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
這個不知輕重的蠢貨!
那個瘋男人一聽這話,表情變得有意思起來,手裡的刀從月西沉臉上移到脖子上,陰桀的看著九方月緩緩開口。
“這裡面,有你的同伴?”
居然還有人藏在這裡而沒被發現的人?那武功可不低。
堂溪微一咬牙,從凹槽處站了出來。
狠狠的瞪了九方月一眼。
如今她赤手空拳,拿命救她九方月算了。
九方月哪裡有想到這麼多,見平日武學課,堂溪微武功那麼高,打幾個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喲呵,這買一贈一啊~”男子笑起來,方才還端得筆直的肩頸陡然一鬆,連步子都帶著幾分虛浮。
又轉眼看了看月西歸。
既然他不願意救他妹妹——
那就——
讓她——
他手一收,在月西沉脖頸上手起刀落,月西沉頓時血濺當場。
九方月大叫一聲。
月西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哥哥,倒下。
死不瞑目。
男人好像怕髒了自己的衣服,連忙走開。
月西歸突然開始大喊起來,想掙脫那兩個束縛著他的侍衛。
但是侍衛抓得很牢。
他就那樣崩潰的跪在地上,看著大概沒了呼吸的妹妹。
堂溪微手疾眼快,趁亂提起地上的九方月往身後一扔。
九方月疼的嗷嗷叫。
男人腿一屈,坐在了座椅扶手處,熟稔地給自己倒了盞茶水。
“很遺憾,你錯過了我給你的期限。”
男人喝了一口茶。
“既然不願意說,就都殺了吧,殺完了我該來審一審這個買一贈一了~”這話是對那兩個押著月西歸的侍衛說的。
男人手裡握著一個茶杯輕輕搖晃,眼睛盯著杯裡的茶水,姿態恣意又散漫。
堂溪微出手了,她跳躍在這方寸之間,雙腳狠狠地踢向那一左一右兩個侍衛,將那兩人踢飛出去。又猛然一個迴旋,單腿橫掃,將試圖起身的兩個侍衛再次鞭掃倒地。
堂溪微奪過那兩個侍衛的劍。
手起刀落。
兩個人瞬間殞命。
堂溪微手握刀劍轉身,指向石凳上的男人。
聲色俱厲開口。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男人眼睫如鴉羽,根根分明。眸色似點漆,直視著堂溪微。
淺紅的嘴角,勾勒著一抹壞壞的笑容,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地在背後束起,幾縷細碎的劉海落在眼前,氤氳出幾分懶散與隨意。
“膽子倒是不小,敢在我的地盤上審問我?”
男人的劍出鞘,臉上的笑容消失。
正打算和眼前這個女人切磋兩下,畢竟來了龍夏這些日子,還沒見識過龍夏的劍法呢。
堂溪微還沒來得及出劍,身後的月西歸手上的繩子突然被人用劍劈開。
感受到後面的動靜,堂溪微轉頭,定睛一看。
這不是南榮祈和柳下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