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煬喜對上了戰鬥力最強的狼王。
狼王的身子同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女相比,足足高出對方一個身子來。
煬喜卻沒有並不退卻。
而是發了狠,握住手中匕首,飛快向前跑去。
那狼王像是受到天大的挑釁般亦同樣飛快向小小的少女奔去。
就在狼與少女近在咫尺之時、在狼口要含住少女的腰身之時。
少女快速跪身而起,一個騰躍轉身,而後抓住狼王那鎳灰的尾巴,使出全身力氣爬上狼背。
狼王怒吼,狼王狂怒,狼王劇烈的搖晃身體。
但是少女的手好似長在的狼王身上,如何都不曾放手。
就在狼王無力狂吼之時,少女快意灑脫般,一劍割了那狼王的喉。
少女青春洋溢般的開懷大笑。
狼王“嗚嗷嗚嗷”的倒在沙漠上,發出微弱的叫聲。
煬喜於是又拿著匕首給了它最後一擊。
狼王徹底斃命。
那鮮血濺過煬喜的臉龐。
煬喜又轉頭看著眼前這並未結束的戰鬥。
木荼吃力的面對幾隻強狼。
煬喜與狼王戰鬥過於激烈,不曾顧及身後的強狼飛撲過來,是木荼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
於是煬喜看著地上死透了的狼王,將方才那把由木荼扔過來的佩劍快速拔起。
此刻的烈陽高高掛起,煬喜的劍被太陽反照。
煬喜抽起佩劍的瞬間,那佩劍的光劃過煬喜的臉龐,只一瞬間,她透過那佩劍看到了身後的狼身,鎖定位置後,煬喜一個回頭,騰昇而起,當頭斬殺那隻強狼。
木荼眉毛快凝成了一道,雙目與對面虎視眈眈卻又停止妄動的狼隊。
眼下他們殺了狼王又殺了幾頭強狼,剩下的老弱病殘居多,那些狼見他與煬喜戰鬥力這般強悍,於是不再往前撲來,做無畏的犧牲。
而是警惕的轉了身,朝方才的路撤離。
烈陽當空,煬喜和木荼早就熱出一身的汗,此刻看著後退逃離的狼群,二人手中緊握、蜷曲、幾近是痙攣的手指費力的展開。
二人手中的佩劍的“哐當”一聲掉下。
二人看著對方此刻帶著鮮血的臉蛋,於是相視而笑,而後氣喘吁吁的躺在沙漠上。
閉眼感受上空的烈陽。
木荼道:“你非法闖入我們鳳臨,究竟想幹什麼?”
煬喜閉著眼睛,臉上被濺上的狼的鮮血亦殘留在眼角。
她感受著當下的陽光,肆意道:“自然是來見一見你們鳳臨的大好河山。
我從小便聽我父親母親說,鳳臨是大陸北邊最大的國家,是以我想來看看,究竟是如何大。”
木荼聽罷於是轉過頭去看煬喜,腦海頓時浮現方才她肆意斬殺狼王的場景,原本抱著懷疑的態度突然轉變。
不知怎的,他突然相信煬喜說的這個理由。
他自小在邊境長大,鮮少見過什麼女子,那時的他不是木小將軍,他的父親亦不是南大將軍。
那個時間的鳳臨,乃京疏一人手握重兵。
而他,亦是京疏手下一個微小到不能再小的小營兵。
於是木荼放了煬喜。
那個烈日炎炎的下午,夕陽未下,那個少女熱情的對少年說:“以後,若是你想來我們朱槿看看,那便拿著這個信物,屆時沒有人會攔住你的。”
“雖然我們朱槿不如你們鳳臨那般大,但是我們朱槿的景色,亦是獨一無二的,是繽紛五彩的!”
“我們朱槿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明珠河、還有……”
少女拿出一個玉佩遞給少年,口中喋喋不休的介紹著他們朱槿的無限風光。
少年點了點頭,太陽把他們的影子照射在沙漠上。
只是後來,木荼的父親因為治兵有道,得了花知命賞識,成了南大將軍。
木荼成了木小將軍。
只是他再也沒時間去朱槿國看看。
後來他的父親帶兵攻入朱槿國,他踏上朱槿國的土地,見到的不是當年少女口中的那番繽紛五彩。
明珠河裡面是暗紅的、漆黑的……
他再也見不得少女口中的朱槿國了。
於是他在朱槿的皇宮見到了那個少女。
他央求父親,他道是他看上了煬喜,他要娶她。
木裡作為有功績的南大將軍,討要一個小小亡國郡主,自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