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微與祁夜清規道別後便就駕著馬往龍夏那邊去。
她本是想同眾人說起寨中碰見京疏一事,卻見得九方月房外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首,於是心下一顫,慌忙跑入九方月房中。
瞧見裡面居然是黑麻麻一片。
堂溪微又慌忙跑了出去,這下終於定下心了看見九方期的房子燈火通明,便就知道九方月應當是在九方期房中。
堂溪微一入房間便見房中齊聚的眾人,焦急詢問道:“發生何事了?為何屋外躺了那麼多羽林軍的屍首?”
九方月於是又哭哭唧唧的將方才之事同堂溪微說了一遍。
“想來是花知命不曾與木裡、京疏透過氣,也不知道事情這般的巧,居然趕在緊要關頭將你救下。”
說罷又憤聲道:“這花知命未免太過喪心病狂了!”
堂溪微見眾人若有所思的模樣,於是又道:“方才我同京疏撞了個面。”
眾人於是抬頭,這正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
“不過也無妨,撞見便就撞見,若是躲著不見才會引來花知命的猜測,如今見京疏為了保全自己也無意告密。”
南榮祈安慰道。
九方期也同樣點點頭表示贊成。
而後九方月房中著了火,遇見刺客一事在花知命回來那會便就全部知曉,一時間眾說紛紜。
都知道這次的刺客沒那麼簡單。
花知命頓怒,原本他還想著殺了九方鏡那個最愛的侄女洩憤,沒想到居然沒刺殺成,被自己的人救了不說,這些各國的人都是人心惶惶。
於是花知命殺了那些手下交給九方期一個交代,這次的藉口便是山中賊寇。
一番鬧劇也就如此收了場。
晚間的狩獵宴也正式開始。
狩獵宴就在寨中那一大片空地上舉行。
彼時,各國太子入席時,周圍已然多了些婢女在忙碌的擺宴。
此次狩獵宴不似宮中那般嚴謹,無需按照特定排位入座。
於是祁夜清規和九方期便就相鄰入座
九方月、南榮祈位於九方期左邊,祁夜清媛位於祁夜清規右邊。
堂溪微、柳下辭、南榮祈站在身後。
祁夜清規看著眼前忙忙碌碌的婢女,似是不經意間的問道:“方才郡主房中走水,聽說是賊寇所為,無礙吧?”
九方期亦是同樣目視前方,嘴角無奈露出一個譏笑:“郡主倒是無礙,只是這手段過於拙劣了,如今方才是壽宴的第三日,還不知道明天會如何呢?”
祁夜清規端起案上早就斟好的酒水,與九方期那案上的金樽輕輕一碰,安慰道:“這幾日他應當要收斂的,方才幾日,就出現別國細作劫殺各國女眷,如今又突然是賊寇作亂,他若是再不安分,倒是真要玩過火了。”
九方期這才頓了會,拿起案上金樽,與祁夜清規那喝了半口的金樽撞個滿懷:“希望如此罷。”
各國太子陸續入了席,花知命彷彿是掐好了時間一般,待眾人到都入席完畢他方才款款而來。
入座後客套了一番,又表揚了今日狩獵最多的西雲國太子以及公主、世子驍勇。
而後又是滿嘴場面話,不再似前日那般滿口壓迫,最後還大肆賞賜了九方月一堆金銀珠寶,說是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話畢,花知命喊了他的南北兩大將軍入了座,包括南將軍木裡的兒子木荼。
道是這兩位大將軍同一位少年將軍明日會一同參加狩獵。
狩獵於是和和氣氣的開始,也和和氣氣結束。
九方月下了宴席便攜手與堂溪微前去找木荼道謝,如若不是他,自己方才怕是要天人永隔了。
“這些我都帶上吧。”九方月拿了很多僅龍夏有的一些稀奇的小玩意,道謝總是不好空手去的。
二人雙手掛的琳琅滿目,到了房外卻被告知木荼飽餐後便騎了馬,說是去山間狩獵去了。
“這麼晚去狩獵?能看見嗎?”
門口營兵答道:“小將軍說他許久未狩獵,怕明日在各國貴賓面前獻了醜,是以見著今晚宴結束後時間尚早,於是便打算去練練箭。”
九方月不解的看著房外回話的營兵,而後將手裡的東西盡數遞給他:“那這些就麻煩你拿進去了,就說是龍夏郡主表達謝意的。”
那人點了點頭便就拿著東西進去了。
九方月和堂溪微回房時,卻是都瞧見了金碧身穿一身耀眼奪目的幀霞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