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樑禁不住打量樊瑜。
他穿著最廉價的校服,卻給人一副少爺相,渾身是寶的感覺。
不過,樊瑜出現在這裡也不錯。
今日便是還債日期,陸青烈那不給錢,又不出來見老子。
他們或許都會死。
說不定還可以在樊瑜身上再撈一筆。
即想即做,陸國樑努力站直身板。
挪動堅硬的步子靠近樊瑜,“我也是沒辦法,再不找兒子要錢,我們今晚可能就要死了。”
擦鐵棒的動作一頓,旋即繼續擦拭。
他問,“什麼意思?”
“上次拿著你的錢出去……吃飯,被追債的人看見了,他誤以為我家有錢且拖欠不還,於是給了我們五天時間,如果五天後不給他們錢,可能會打死我和陸青烈。”
“今天,他們就要上門了。”
“嗤。”
樊瑜聽完後只覺得可笑。
樊瑜問司命:你覺得吃什麼樣的飯會讓追債的誤以為他家有錢?
【唔……吃很貴的飯,然後就是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樊瑜誇它:沒錯,命命真棒!
【那是嘿】
所以,陸國樑把他當傻子糊弄。
當初,樊瑜在衛生間蹲坑,司命告訴他,陸國樑正拿著他的錢花天酒地。
這點毋庸置疑。
不過討債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陸青烈跟疾風預支了五個月的工資,又在週末早出晚歸,約摸是去做兼職了。
之前的疑惑,在這一刻全部通曉。
有債務加身,陸青烈身上的壓力很大。
可陸青烈不會接受樊瑜的好意。
要不暗地裡替他還了。
不行,萬一被陸青烈發現,又誤會我怎麼辦?
啊啊啊好煩!
“樊瑜,你跟陸青烈是好朋友吧?”
陸國樑搓手問他。
樊瑜抬眸,瞧見陸國樑眸裡絲毫不加掩飾的貪婪。
勾的胸腔裡的火氣又騰騰冒起來。
這種爹為什麼還要啊!
我親愛的男主,你也太心善了。
偏偏要給自己加一身的壓力!
看著都……心疼。
今日的烈陽有些耀眼,降落在少年銀燦爛的頭頂,好似為其鍍上一層金色薄膜。
不知少年又想到什麼,恰似落了金粉的睫羽下垂,微微掩藏住少年瞳裡的落寞。
轉瞬即逝。
手裡的鐵棒被樊瑜擦拭得亮鋥鋥,他丟掉幹帕子,“陸國樑,你可曾真的把陸青烈當做你的兒子?”
“當然有啊!”陸國樑以為他在試探自己。
趕忙應下,“他一直是我陸國樑的兒子。”
“是嗎?”
樊瑜將冰冷的鐵棒抵著對方脖子,唇齒髮寒,“我不是傻子,我家的權勢足以調查你們的家庭情況。”
“!”冰冷貼在脖頸,陸國樑渾身顫。
生怕樊瑜一個手抖,把他腦袋開啟花。
他倒是忘了樊瑜會調查他們。
“我幾次看見他身上有傷,都是你的傑作吧?”
“那,那……”陸國樑吞嚥喉嚨。
動都不敢動,“那是他應該的,誰叫他不聽我的話。”
“陸國樑!”樊瑜氣得大聲吼出來,鐵棒抵進一分,“你膽敢再說一句他活該?”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陸國樑是個什麼東西!當初我給你錢是希望你不要找陸青烈的麻煩!”
“結果呢,你卻拿著我的錢花天酒地,還t招來追債的人讓陸青烈不得不替你提早還債!”
樊瑜站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蠢事!我知你從未把陸青烈當做兒子!你只是把他當畜生使喚!”
“我恨不能嘎掉你!“
老子看上的男人,被這狗東西幾次三番的欺負。
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啊!
一連串怒語響在耳畔,陸國樑被他嚇得渾身顫抖。
被那雙閃著鼎盛的怒意和殺人陰鷙的眸子盯著。
陸國樑難免害怕。
【魚寶啊,冷靜冷靜!】
司命見形勢劍拔弩張,生怕樊瑜一氣之下把陸國樑腦袋爆開血花。
不得不趕快勸說。
【魚寶,嘎人是犯法的!你可不能坐牢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