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巷道里的風是涼快的。
但風啊,它就像一把冰冷的刀,悄悄劃過陸青烈臉頰。
撩起那雙陰冷的眼眸。
這種眼神,不管崔泰看多少次,都會覺得有點虛。
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驟然,空氣傳來警報聲。
嚇的一群小弟慌不擇路,黑色錢袋子掉落在地上。
“崔,崔哥,這是警察來了嗎?”
有的小弟都已經尿褲子了。
都是跟著崔泰做違法亂紀的人,他們怎麼可能不怕警察。
關鍵是他們手上拿著鐵棒和刀,要是叫警察瞧見了,指不定蹲局子呢!
相比起膽小如鼠的小弟,崔泰冷靜的多,只是眉頭一皺,頗為不爽和厭煩。
“你報警了?”
崔泰咬著牙齒,將這幾個字一個一個碾壓出來,甩給陸青烈。
然而,還未等陸青烈說話。
漆黑的空氣中又是突然傳來一聲稚嫩的男嗓,“臥槽!警察怎麼來了?!都快要到裡面了!莫不是誰犯事了來抓人的吧?!”
這聲音沒在這裡,但離這裡也不遠。
崔泰看了陸青烈幾眼,篤定警察是這廝招來的,心裡對他的那一丁點可憐也消失殆盡。
他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便帶著一群小弟遁逃。
逃跑途中,又不甘心的回頭,發現陸青烈旁邊出現了一位男生。
崔泰視力不差,哪怕是在燈光不太好的巷道,他也能看清那名男生的模樣,心裡恨意更加濃烈。
你們給我等著!
漆黑中,樊瑜捏著手機站在陸青烈旁邊,看見他們落跑的窘迫樣兒,心裡舒爽不已。
一個音樂都把你們嚇跑了,真蠢笨。
沒人對自己拳打腳踢,被打趴在地的陸國樑試探性的挪開手臂,露出鼻青臉腫的臉頰。
見周圍空無一人,心底鬆氣,
他從地上爬起來,受傷的身體鑽心的疼,火氣騰騰冒出,剛要抬手指著陸青烈罵,便瞧見他身旁的樊瑜,瞬間閉嘴。
然後,他跛著腳往那頭走。
“謝了。”
少年的聲音很好認,即便人不在身邊,一開口,陸青烈就認出了。
他不知道樊瑜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但,這一聲謝謝還是要說的。
“舉手之勞。”樊瑜撓了撓頭髮,勉強一笑,“我本來也準備離開的,但是突然就聽見了你們的聲音,所以才來幫忙。”
【你這慌扯的,表情做的,恰到好處】
陸青烈抿著唇,沒有說一句話。
良久,陸青烈終於看向樊瑜。
冷啞著聲音開口,“樊瑜,別招惹我。”
他丟下這句話,便筆直著身體離開這裡。
孤零零的樊瑜站在原地,靜了好久,抬手撫摸下顎。
早已不是剛才那副勉強的笑容。
樊瑜不解:他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我就招惹他怎麼了,難不成他還想揍我?不過,揍我也好,正好讓他出出氣。
司命也不知道男主的用意,但他覺得男主的話可能有點那麼不對勁。
但具體不對勁在哪裡,司命又說不出來。
想不出來的樊·呆魚·瑜,乾脆不耗費腦子了。
解決了這件事情,還有另一件事情要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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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寶貝!你這是幹什麼呀?跪著幹什麼?快起來!”
樊瑜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樵子嚇了一跳。
平常無事的時候,樵子就會去專門地方學習如何刺繡,剛巧在那裡也遇到了自己的好朋友。
於是,兩人一起學習,他們都是不服輸的性格,都想要趕超對方。
這種競爭方式總能激發對方的潛能,他們也覺得刺激。
樵子為了讓自己更勝一籌,所以回了家便刺繡到現在。
沒想到樊瑜一回來便跪在她面前。
可把她嚇得,手裡的刺繡都丟了。
刺繡哪有兒子重要。
地上又冰又硬,樵子生怕兒子把膝蓋跪出個傷來。
要是樊瑜有個好歹,做母親的要給心疼壞。
雙膝跪在地上,不論樵子如何勸說拉扯,樊瑜就是不起來。
矗立在那裡,像個石頭一樣,拽也拽不動。
樵子也不知道兒子發生什麼事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