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整個北嵐國,各地區都設定了士兵拿著燁淵的畫像,一一對照出城入城之人,導致樊瑜和燁淵不得不費點心思,想想該如何透過這些關卡。
兩人討論一炷香的時間,他們總結出好幾個方案,決定一一施行。
他們相繼扮演兄弟,得了瘟疫的夫妻,拉牛糞的馬伕,扮演流寇轉移士兵注意力,扮演送葬吹喇叭的人一一透過了前面的關卡。
前面還算輕鬆,即便被士兵要求檢查,但也很快被樊瑜混淆過去。
於是,到了最後一道關卡。
帝都。
只要進了帝都,就安全了。
帝都的檢查比其他地區的檢查嚴格得多,不論以之前的任何形式進城都會被士兵仔細檢查。
樊瑜躲在無人的馬車後面,看著城門口,眉目緊擰,思維活躍,卻仍然想不出什麼辦法,最後無聲嘆了口氣。
“瑜瑜。”
有人在後面喊他,是低沉具有磁性的溫柔嗓音。
正沉浸在該如何進帝都裡面的樊瑜,完全沒有意識到燁淵對自己的稱呼,邊思考邊回答,沒有回頭,“嗯?怎麼了?”
“轉頭。”
聞聲,樊瑜乖張回頭,嘴邊猛然戳了一串糖葫蘆。
樊瑜遲鈍的眨了兩下眼睛,下意識舔了糖葫蘆,是甜的。
燁淵盯著少年粉嫩的舌頭注視幾秒,眼神晦暗不明。
“甜嗎?心情有好點嗎?”
有了前車之鑑的笑話,第二次哄他,燁淵沒有多麼震驚,只是……燁淵對他的態度變了。
看來,愛意值已經上漲不少了。
“甜啊,心情也好了。”樊瑜嘻嘻一笑,接過糖葫蘆,咬下一顆咀嚼,“不過你從哪裡買的,我怎麼沒看到?”
燁淵老實回答,“剛剛有賣糖葫蘆的老人路過,順便買了一串。”
“哦~”樊瑜嚼著嚼著,心裡有個算盤,將糖葫蘆遞了一點過去,眉眼彎彎,“你買的,不嘗一口?”
“……”燁淵聽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彷彿有人在他心裡敲鼓,又重又響,紅著耳朵遊移開視線,“……我不吃,你吃吧。”
“真不吃?”
“不吃。”
“確定?”樊瑜上前一步,逼著燁淵心臟又快了一瞬,要跳出來了的感覺。
燁淵露出糾結之色,視線遊弋回來,落到少年盈潤的鹿眼,視線往下,是鼻子,嘴唇……
少年的嘴唇有點紅,該是裹了糖葫蘆外面糖漿的緣故。
比起糖葫蘆,面前的少年似乎更為可口。
樊瑜注意到燁淵的視線落在哪裡,眉尾上挑,揪著男人的領子,將他拉下來,呼吸湊近,陰陽怪氣,“真不吃?”
少年這一拉,燁淵脖子前傾。
少年那張臉近在咫尺,呼吸溫軟,帶著甜味。
燁淵喉嚨輕滑,眸底醞釀著晦暗如深的情緒,翻湧著深海波濤。
他有種錯覺。
少年彷彿在邀請自己吃了他似的。
“我……”
“樊哥?!”
與這句話一同響起的還有另一道聲音,燁淵被迫打斷,心情陰鬱。
曖昧的氣氛消失的乾乾淨淨,無影無蹤。
手指鬆開男人的領子,內心暗歎一口氣。
可惜了。
一道迅速的身影乘風而來,直直的抱住了樊瑜。
什麼玩意兒???!
這人穿的破爛,頭髮未打理,這一抱,頭髮直往樊瑜鼻腔,嘴巴里送,還臭哄哄的。
硬是導致樊瑜打了好幾個噴嚏。
然而,這一抱,不得了,燁淵見狀,臉色陰沉如地獄閻羅,陰鷙冷寂的眸子直勾勾的攝住來人。
敢抱朕的人,你祖宗十八代玩完了!
青筋暴起的手指提溜著樊瑜的後頸,攬入懷中,手指緊緊抓住樊瑜的肩膀。
冰冷的視線瞪向了怔愣的乞丐。
丐哥渾身激靈,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閉著嘴唇沒說話了。
這人的氣場好可怕(;oдo)
脫離了來人的懷抱,樊瑜終於不打噴嚏了,吸了吸鼻子,後知後覺感到肩膀的疼痛。
睫毛輕輕顫抖,樊瑜微微偏頭,瞧見燁淵陰沉可怖的臉色,喊了一聲,“阿淵?”
一聲軟糯糯的阿淵叫回了他的理智,眼裡的可怕情緒盡數褪去,看向懷裡的少年時,變溫柔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