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裡,燁淵忙不迭去上朝了,樊瑜無所事事,想要去廚房搗騰搗騰。
思考著午餐給燁淵做什麼吃的。
誰知路過百花園的時候,迎面跑來了田焉然的身影。
她提著裙襬,呼吸急促,面容慌亂,看著有些急切,在樊瑜面前侃侃剎住腳步,緩了緩氣息,“阿瑜,你回來了?”
“當時你和陛下都墜落懸崖之後,我回來之後很擔心你。”
當時的田焉然被侍衛保護著,坐在馬車裡面,並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來得及聽見曹正明大聲喊了陛下。
還不知道,陛下是主動隨著樊瑜跳下懸崖的。
若是她知道了,肯定會懷疑他們的關係。
田焉然想著,兩人做不成情侶,但算得上是朋友。
樊瑜沐浴在陽光裡面笑,“我和陛下都沒事,你不用擔心。”
小桃看著這般模樣的小姐,無比心疼,自作主張說了,“怎麼可能不擔心啊?自從你掉下懸崖之後,小姐每日茶飯不思,覺也睡不好,甚至天天去廟裡替你祈禱,還派人四處找你,結果一點兒訊息沒有。”
“韓侍衛你看,我家小姐滿是黑眼圈,臉色也很疲憊呢。”
話不假,樊瑜當然也早就看出來了,只是閉口不提。
他知道田焉然還喜歡自己,所以更加不能關心,難免田焉然對自己越陷越深。
或許已經陷得很深了。
樊瑜嘆氣,“焉然,你值得更好的人。”
田焉然頓了頓,過於紅的唇瓣彎起來,“阿瑜,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想著你之前說有喜歡的人是不是騙我的,畢竟我也沒看見你接觸過哪位女人。”
在田焉然心裡,她理所應當的認為男人應該喜歡女人,所以她並未思考過一點樊瑜喜歡男人的可能性。
“焉然。”事到如今,樊瑜也不想瞞著他自己的性取向,都是朋友,說了也無傷大雅。
至少要讓田焉然明白,她作為女人就已經輸了,“我不喜歡女人。”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田焉然愣了愣,睫毛跟著狠狠顫慄幾下,張了張紅唇,又閉上。
少頃,抖著聲音開口,“阿瑜不喜歡女人,阿瑜喜歡……男人?”
北嵐國盛行男風,幾乎所有窯子裡面,都有男妓,沒有人會歧視違背世俗倫理道德的愛情。
田焉然更不會歧視,只是她從一開始便輸了,輸在了性別上。
樊瑜的預設,在田焉然眼裡成了承認。
田焉然身形微恍,小桃扶住她,也覺得愛莫能助。
斷袖之癖。
再怎麼撮合他倆都不會有什麼火花。
“原,原來如此啊……”她震驚的原因,是因為北嵐國雖然男風雖盛行,但幾乎很少有人會踏上這條路。
大多數人都只是在窯子裡玩玩而已。
掏出真心,奔著一輩子去的,又有幾個?
樊瑜看她臉色慘白,再多的話到了嘴邊,還是那句,“對不起。”
陽光明媚,鋪灑在不同的花朵上,叫他們開的嬌豔。
“好啊你!原來你進宮裡來了!難怪老子找不到你!”
怒氣衝衝的語調,伴隨著拳頭直往樊瑜腦門上呼。
【魚寶!小心!】
司命剛尖叫完,樊瑜已然攥緊來人的拳頭,長腿一伸,踹在那人肚腹上,他疼得捂住疼處。
爬滿了紅血絲的眸子惡狠狠的盯著樊瑜。
潘南尋惡名在外,一般不進宮,要不是老爹硬是拉著他進宮旁聽學堂裡的老師講課,給他規正品行,他才不來呢。
他聽到一半,覺得無聊,準備逃出皇宮,卻在半道看見了尋找多日無果的人。
這不,算賬來了。
樊瑜彎唇,“喲,手好了呀。”
“你囂張什麼囂張!難怪找不到你,原來進宮來當差了。”
潘南尋慢慢直起背脊,打量樊瑜全身,嘲笑,“看你這穿著也不是什麼大官,你說我要是在這裡揍死你,大概也不會有人為你難過吧。”
樊瑜,“……”
【靠!他有什麼底氣說出這種話!】
“喲!”潘南尋注意到旁邊的女人,笑眼咪咪,“這不是當初那位傾國傾城的美嬌娘嗎,你也在宮裡啊,你們難道在這裡私會?”
小桃生氣,“注意你的措辭!我家小姐可不是你能覬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