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冷廷玉立即喊了私人醫生前來,為樊瑜掛起了點滴。
樊瑜生病期間,冷廷玉也是對他寸步不離。
除卻要親自照顧樊瑜,更大一方面是因為樊瑜的家在天上的緣故。
樊瑜的確給了他定心丸,但意外誰不知道會不會發生。
他害怕自己從公司回來,看見空蕩蕩的別墅。
害怕樊瑜不見了。
因此,他現在不管做什麼,都要把樊瑜帶著。
五天後,樊瑜的病徹底好了。
樊瑜的病好了,冷廷玉也不打算去公司。
所有公務幾乎搬到了家裡。
樊瑜很奇怪。
冷廷玉為什麼不去公司?
為什麼這麼粘人?
自己稍微離開冷廷玉的視線,冷廷玉便慌里慌張的找自己。
找到自己後,要麼是賴自己身上,要麼是抱著自己坐在電腦桌前處理公務。
總之,冷廷玉就是要看見自己,碰到自己才會安心。
樊瑜不知道冷廷玉哪裡來的恐慌。
因此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任由冷廷玉作為。
冷廷玉提出想要和他扯結婚證,婚禮後期在辦。
樊瑜答應他。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兩人就是合法的夫夫了。
樊瑜以為有了結婚證,冷廷玉會減少一些恐慌。
但好像並沒有,冷廷玉還是粘著他,一刻也不離開。
直到某個午間,樊瑜在廚房切番茄,司命告訴他緣由。
【魚寶,男主沒有安全感都是因為你】
樊瑜手指微頓:你知道原因?
【知道的很清楚】
樊瑜:展開說說。
【男主跟你求婚的第二天早上,你發燒了,男主蠱惑你說出真相,你說了……】
樊瑜心裡咯噔:我說什麼了?
直覺不太好。
司命嘆氣,將當時兩人的對話原封不動的告知給樊瑜。
樊瑜聽完後,穩然切中自己的手指。
“嘶!”
坐在客廳時時刻刻觀察樊瑜的男人,聽見這聲“嘶!”,當即坐不住,趕緊跑到樊瑜那裡。
拿起他的手指,往嘴裡嘬。
樊瑜愣了愣,想要把手指抽回來,“松嘴,沒洗手,很髒。”
“不髒。”冷廷玉吮舔完指尖傷口,拿出來看了一眼,止血了,心疼道,“疼嗎?”
“不疼。”
冷廷玉盯了樊瑜看幾眼,跑到客廳,找到創可貼。
大步回來,貼在樊瑜手指上。
又搶過樊瑜手裡的菜刀,放在一邊兒。
冷廷玉抱著樊瑜坐在灶臺一邊兒,吻過去,“寶貝,你坐在這裡,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樊瑜忍著酸意,“好,不離開。”
得到回答,冷廷玉才拿起菜刀繼續切剩下的番茄。
時不時看樊瑜。
約摸間隔五秒鐘,冷廷玉都要看一次樊瑜。
冷廷玉的視線每次投過來的時候,樊瑜都會安慰他,“我在這裡,不離開。”
午飯過後,樊瑜將冷廷玉帶到了別墅後面。
春天到了,玫瑰花開的很嬌豔。
兩人站在玫瑰花田裡,聞著他們的芳香。
冷廷玉看愣了。
他從來不知道這裡還有一片玫瑰花田。
憎惡“樊瑜”那段時間,冷廷玉來過這裡,當時他的注意力並沒有在土壤上面。
他仍然記得,那隻渾身裹住繃帶的小狐狸,叼著肥料,拖著肥料,在給他們施肥。
肥料多重啊,小小狐狸那麼小,怎麼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肥料撒下去。
即便繃帶染了血,小狐狸依舊想要呵護好這片玫瑰花田。
再後來,冷廷玉就沒有來過這裡了。
他不知道這片玫瑰花田的存在。
情有可原。
微風輕輕襲來,撩起兩人的青絲。
風是甜的,清新的,帶著玫瑰的芳香。
灼人浸骨。
“它開花了,正是嬌豔的時刻,也到了該送人的時候。”
“哥哥。”樊瑜呼喚旁邊之人,“這片玫瑰花田是我送你的禮物。”
輕輕的語氣托起了萬金難求的重量。
“它代表著忠貞不渝的熱烈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