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呼呼的小東西被自己一點點奪走暖氣。
陸景淮伸手推開他,瞧見他沒穿鞋,頓時臉黑。
伸手從一旁的鞋櫃裡拿出一雙棉拖鞋,單膝跪下,將他的兩隻腳塞進棉拖鞋裡面,自己也換上往裡面走。
小東西開心淮淮主動給自己穿鞋,還以為被原諒了。
結果還是不理自己。
他嘆啊,兩條小腿子噠噠噠的跟上, 歪著小腦袋,“你都不知道,我這三天好無聊的,除了吃就是睡,或者打遊戲,擼貓貓也提不起勁兒。”
“你這三天干嘛去了?”
樊瑜喋喋不休,陸景淮倒是沒有不耐煩,渾身鬆懈不少,就是不理他,大約是還在為三天前的事情生氣。
陸景淮上樓,樊瑜跟著上樓。
少年始終離他一步的距離,沒有過分靠近。
“我剛才看到溫驚鴻被斷手,還瘋了的新聞了,是你做的嗎?是吧?是吧?是吧?”
黑色大衣被陸景淮脫下,準備掛上去,樊瑜伸手搶過來,用衣架掛起來,又跟著人轉悠。
“你這三天不回來,結合我剛才看到的新聞,溫驚鴻的事情肯定是你做的,你不說話,我也能猜到。”
陸景淮蹲在衣櫃面前,在裡面掏掏半天,終於找到了睡衣。
再去找睡褲。
呱唧呱唧不停的樊瑜見狀,忽的拉起陸景淮。
自個兒在衣櫃裡輕輕鬆鬆找到陸景淮的睡衣睡褲,以及……內褲。
正準備遞給陸景淮,轉頭髮現陸景淮已經不在這裡,一腳踏進了浴室,樊瑜追上去,碰了一個堅硬的門板,小鼻尖都撞紅了。
小臉委屈巴巴。
他找來袋子,將衣服放進去,掛在浴室門把手,小聲嘀咕。
“這麼兇,我以後乾脆不叫你淮淮了,叫壞壞吧,這個名字更貼切你。”
不一會兒,浴室裡傳來水聲,樊瑜在外面站了會兒,像只被丟棄落水狐狸,喟嘆幾口氣,下去一樓。
他進入廚房,做飯沒精打采。
司命跳上灶臺,不想著安慰他,就想著挖苦他。
【喲喲喲,吃癟了吧,誰叫你瞞著男主去收拾人的,活該,活該】
樊瑜在切洋蔥,氣息燻得他直流眼淚。
司命見狀,立馬慌了:【你,你哭什麼啊,我那話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你聽不出來嗎,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哭了】
樊瑜:我沒想哭。
越切洋蔥,眼淚流的越多。
【你哄誰呢?你哭成這樣,你別怕別灰心,以男主對你的愛,相信很快,你們就可以像從前一樣恩恩愛愛了】
樊瑜差點一個白眼翻給他:我真沒想哭,是洋蔥,它燻著我了。
【……】
這頓飯做的涕泗橫流,司命在旁邊哭笑不得。
幾道菜上桌,樊瑜終於得以坐下來,不用受洋蔥的薰陶了。
扯來紙巾擦掉淚水,將廢紙丟在垃圾桶裡。
稍後,陸景淮穿著衣服下來,拉開凳子坐下。
樊瑜起身,給他盛飯,放到陸景淮眼前,筷子也遞給他。
鼻子裡有什麼液體要流出來,樊瑜吸了吸。
陸景淮聞聲,抬眸掃了一眼眼眶紅彤彤的樊瑜。
愣了少頃。
這是,哭了?
盛好自己的飯,樊瑜坐下,發現陸景淮的視線,笑了,“你看我幹什麼呀,吃飯呀。”
“……”
這頓飯吃的有些安靜。
若換做以前,樊瑜肯定會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
樊瑜收拾完廚房的餐具,上樓去主臥從櫃子裡面拿出棉被。
準備去客臥睡。
他覺著,陸景淮現在這麼生氣,肯定也不想看見自己。
淮淮出去那三天或許不僅僅只是收拾溫驚鴻,也是在避開自己吧。
從樓下接了杯水上來的陸景淮,看見樊瑜抱著被褥前往客臥。
他喊住人,“去哪兒?”
“我去隔壁房間睡幾天。”樊瑜回眸,眉尾挑著,那兩抹紅實在是讓人忽視不了,“你最近肯定累了吧,早點休息。”
話音方落,樊瑜便抱著被褥噠噠前往客臥。
誰知,腳還沒走幾步呢,就被某人提溜著捉回主臥室。
奪過被褥,隨意往地上一扔。
“?”樊瑜作勢就要去撿,“你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