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芙嘲諷的說道:“大哥,大嫂,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嗎?若說是人的嘴可以造假,可是如影壁石這般的寶物卻不會造假,是不是比你們信口胡說的還要精彩?”
“何況這上擂臺前,顧鳳歌可是親口說了,無論身死還是重傷,都毫無怨言,而且是她自己實力不濟,自己將自己害的如此下場。你們做父母的還好意思來討公道,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
“我鳳歌之所以受傷就是因為和她上了擂臺!我非要殺了她不可!”阮婉瑩氣急,一雙眸子佈滿了血絲。
九歌冷笑道:“難道她顧鳳歌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這天底下還有王法天理嗎?倘若今天重傷致死的人是我呢?誰又會替我討公道?難道有父母庇佑,就有理嗎?”
“小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阮婉瑩委實說不過九歌,羞惱成怒,提劍朝著九歌衝了上去。
九歌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面色淡然的說道:“你要殺就殺吧,若是死了,我正好去找我母親,去找她替我做主申冤!”
“給我住手!”顧江宇冷聲道。
話音未落,兩個侍衛攔下了阮婉瑩,阮婉瑩掙扎道:“我今日非殺了你不可!”
顧江宇吩咐兩名侍衛道:“將她帶下去關起來,不準踏出一步,好好反思己過!”
顧凡震求情道:“父親大人,婉瑩只是愛女心切,所以才……”
顧江宇打斷他的話語道:“你給我閉嘴,你身為顧家長子,如此偏袒己私,是非不明,日後如何能承擔一家家主的重任!如何讓顧家上下信服!”
顧凡震張了張嘴,低頭道:“父親大人教訓的是,兒子知錯了,以後不會再如此魯莽行事。”
顧江宇道:“若是你以後再如此行事,就將你趕出家門!”
“是,父親大人。”顧凡震憋屈的回道。
顧江宇看向那五名弟子,“你們幾人身為顧家弟子,明知事實真相,卻違背良知,編造事實,有違修武之道,每人領五十大板,禁足三日。”
幾名弟子不敢吭聲,幸好家主念在他們年幼的份上,沒有逐出顧家,已經算網開一面,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悶頭應道:“是,家主。”
顧江宇擺了擺手道:“都下去吧。”
眾人行了禮,便朝外走去。九歌倒是對這顧江宇的看法有所改觀,雖是看上去固執嚴肅,不過倒也是個公平公正之人。
顧凡芙將九歌送出了顧家大門,“今日發生瞭如此多的事情,你莫要被嚇到了,回去好生休息。”
九歌笑道:“芙姨多慮了,外祖父還我公道,已心滿意足。”
“哎,說起來,當初父親最疼愛的便是姐姐,對她寄予厚望,若是她還活著,將來繼承顧家家主之位也不無可能,只可惜……你說我現在說這些做什麼,時辰不早了,趕緊走吧。”
九歌點了點頭,不再多說,這世上沒有可惜,顧凡夢終歸已經成為過去。而她,唯有就是堅定腳下的路,一步一步的血刃仇人。
九歌握了握拳頭,翻身上了馬車,馬車沿著來時的道路返回莫家。將將踏進馥郁園的大門,還未坐穩。莫詩雅帶著一群丫鬟,耀武揚威的走了進來。
她嗓門極大的喊道:“莫九歌,我方才聽說你從顧家回來,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瞧瞧你。”
她一面說著一面自顧自的在九歌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九歌放下手中的茶盞,微微一笑道:“二妹妹這是失心瘋好了?怎麼今日能出門了?”
“好了,好了。”莫詩雅一時反應過來,“我何時得了失心瘋?你休要胡言!累我名聲!”
九歌向來不將這莫詩雅放在眼中,她笑道:“你今日來此可是有事,若是沒事就不送了,我要歇息了。”
“我這將將上門,哪有送客的道理?莫九歌,你不要以為父親為你說了幾句話,賜了你園子,就是為你撐腰,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九歌冷笑一聲,“我還真是一直挺把自己當回事,而且我也很膨脹,膨脹到沒把你放在眼裡。好妹妹,這麼快就忘了被裝進棺材,埋在地下的滋味了?”
她微微俯身靠近莫詩雅,一挑眉道:“你這忘性夠大的呀。”
莫詩雅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她嚥了一口唾沫,聲音大了幾分道:“你真是欺人太甚!我今日是好心來告知你三日之後,是渝州城的乞巧節,咱們三大家的名門貴女,公子哥都要前往參加,你可休要忘了。”
乞巧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