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之所以敢直截了當的告訴慕容澈，她在慕容熙身邊是為了報仇，是因為她瞭解慕容澈。

慕容澈是當今皇上的第五位皇子，他的母親乃是朝中鎮國公任霆威之女。鎮國公當年陪著先帝在戰場上征伐，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後局勢穩定，先帝封任霆威為鏢旗大將軍，駐守邊疆。

任將軍年邁後，便班師回朝，頤養天年，為表彰其幾十年為天啟皇朝的付出，當今皇上冊封其為鎮國公。

后皇上迎娶其女封為凌妃，誕下五皇子慕容澈。

凌妃年少時跟隨任將軍駐守邊疆，在軍營中摸爬滾打，征戰沙場，一身武藝，性格英姿颯爽，頗有俠女之風。

入宮後，凌妃的性格也沒有絲毫改變，她素來不喜宮中的爾虞我詐，要求皇上將其宮殿安排在皇宮最為偏僻的地方，尋求一個素淨。

對於凌妃而言，她並不喜歡皇宮的生活，相反喜歡在戰場上馳騁，卻又無可奈何。

為此，慕容澈自小在外祖父和其母的影響下，忠肝義膽，一心為天啟皇朝的國土和黎民百姓著想。

九歌猶記得，當年在皇宮學武時，年紀尚小的五皇子不過是一個圓滾滾的小胖子，在眾多皇子中頗為不起眼。

但他自小就正直，慕容思煙和九歌打架的時候，雖然他修為一般，卻是幫著九歌，只因為他認為九歌是對的，是幾個皇子中鮮少的公正嚴明。

因此，兩人自幼就喜歡一起玩，關係極好。

如今她並不能將真實身份告知慕容澈，畢竟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尋常人都不會相信。

如果對付慕容熙，慕容澈對於她而言，是個很好的幫手，或者說兩人可以互惠互利。

不過她倒是認為慕容澈之所以調查慕容熙，並不是為了奪取太子之位，而是有其他目的。

畢竟依照慕容澈的性格，並不是一個對權力和皇位迷戀的人。

“提供我想要的情報？”

慕容澈依舊持懷疑的態度，他不相信慕容熙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或許眼前的少女也是慕容熙的圈套，目的就是迷惑他。

“對，我是紫雲宗內門的弟子，原本我們紫雲宗的弟子並不願意來皇宮當差，不過迫於形勢，不得不從。”

九歌娓娓說道：“倘若我幫了你，有朝一日你登上大統，希望你可以讓紫雲宗遺世獨立，不受朝廷干擾、”

“你知道我是何人？”慕容澈凝眉問道。

“五皇子慕容澈。”九歌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從未對皇位起過心思。無論誰成為皇帝，我只希望天啟皇朝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足矣。”慕容澈不容置疑道。

“我相信你對皇位從未肖想半分。”

九歌面色認真的說道，“可是你是否想過，假如慕容熙當上皇帝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你定是知道了什麼，今日才會出現在茗雅閣。”

既然九歌點明，慕容澈也不再隱瞞，“他的所作所為不配成為天啟皇朝的儲君，於國於民都無利，我不會讓他如願。”

“哦？”九歌微微一笑，“即便是你將慕容熙拉下太子之位，你能保證下一個繼位的皇子不會成為第二個慕容熙？”

“這……”慕容澈沉吟了一下，沒有反駁九歌。

他復又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當今聖上曾經說過誰迎娶姬家的女兒，誰就可以繼承大統。

若論資格，只有慕容熙最符合，只可惜他……若是他回頭是岸，將來未必不能成為一位好皇帝。”

“慕容熙？”九歌冷笑一聲，“他性情陰鷙，城府極深，你怕是都不能說服自己，這樣一個人會做出改變。”

“現如今天啟皇朝的幾位皇子都難堪大任，與其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還不如押注在自己身上，或許只有你才能是天啟皇朝的未來，成為為國為民的好君主。”

九歌眸色認真的望著慕容澈：“慕容澈，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你相信自己，其他所有的一切困難都可破解。”

恍惚之間，慕容澈彷彿從眼前的少女身上看到了姬九歌的影子，那神態語氣幾乎一模一樣。

或許確切的說是過去的姬九歌，他原本和姬九歌交情不錯，兩人自小一起在皇宮裡習武，因性情相投，所以關係交好。

甚至父皇都曾開玩笑調侃過他，問他將來是不是要迎娶九歌。

不過當初他並不懂兒女之情，又不想當皇帝，只當九歌是一位無話不談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