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回去後,就開始收拾行囊。她要帶走的東西不多,全部打包起來也不過一隻包袱。
不過令她放心不下的就是陳星和彩月兩個丫鬟,這倆丫鬟也算是和她有緣。思量之下,九歌將彩月和莫家籤的賣身契還給了她。
陳星本就算是暫住莫家,九歌也沒有要求她簽訂什麼契約。
九歌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兩塊金條,這還是上次在青雲寺從葉二孃那裡得來的。
她贈予彩月和陳星一人一塊金條,並寫了一封信交予兩人。
倘若她們願意,可以拿著信去姑姑顧凡芙那裡繼續當丫鬟,倘若不願,這金條也足夠她們後半生安身立命,衣食無憂。
安排妥當兩人,九歌放心的離開。如今的莫府只剩下莫鶴峰一個孤家寡人,葉二孃和姦夫不知所蹤,莫詩雅和莫啟宗暫時被接到了葉家居住。
走到大門前,她回頭望了一眼莫府。
秋風蕭瑟,捲起門旁枯敗的葉子,落了一地。
如今是該離開了。
莫九歌,走吧。
你的人生結束了,剩下的該我了。
九歌趕到青雲客棧前,和齊天長老他們匯合。
此次入選紫雲宗的一共五人,他們這五人共乘一輛馬車。
其中一人九歌認識,正是她的表哥容雲霄(顧凡芙兒子)。
在宗門大比中,九歌並未見過這位表哥,如今他竟然能入選紫雲宗,看來和紫雲令有關。
九歌並沒有戳破容雲霄用了紫雲令之事,兩人雖是表兄妹,卻並不相熟,僅僅只見過幾面。
兩人見面後打了招呼,便不再說話。九歌坐在馬車的一角,閉目養神。
車上的四人除了容雲霄,還有兩男一女,那女的正是當日要捉白狐狸的紫衫少女。
從君渝州出發,前往紫雲宗需要半月有餘。因此五人坐在車裡十分無聊,那紫衫少女盯著九歌的臉,感覺似曾相識。
當初與九歌在神秘之地相遇時,她臉上戴著面紗,並且額上有一塊露出的猩紅疤痕,如今坐在眼前的人清麗脫俗,貌美無雙,可是那雙眸子看上去十分相像。
車上一個笑容溫和的少年開口道:“這路途遙遠,時間漫長,咱們幾人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自我介紹一下,算是認識,畢竟以後還要一起進入紫雲宗修習不是,以後還能相互照應。”
“我是憑實力進入紫雲宗的,怕是不需要你們照應。”紫衫少女冷哼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高冷和不屑。
“笑話,誰不是靠著實力進入紫雲宗的,難不成還能靠著家世關係進去?何況你還不是排名第一的人,張狂什麼?”坐在九歌對面的藍衣少年道。
此話一出,容雲霄更是不敢接話,縮了縮身子,將頭垂下。
“哎,大家這是幹嘛?日後都是同門,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先自我介紹,鄙人藍潁河。”方才那名起頭的少年打圓場道。
“陳星舟。”他身旁的火爆脾氣少年道。
“何洛詩。”那紫衫少女不情不願的開口。
“莫九歌。”九歌睜開眸子開口道。
“容雲霄。”
何洛詩側眼看向容雲霄,上下打量了一番,“容雲霄?我怎麼不記得容家有你這麼個人參加宗門大比?”
何洛詩在參加宗門大比前,已經將所有人的身世調查的清清楚楚。而且她記性極好,姓容的不過十人,哪裡會有這麼一個人。
“啊……那個……”容雲霄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記不記得有什麼用?”
陳星舟開口道,“參加宗門大比的有數百人,難道你將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說不定容兄也是天賦絕佳之人,早就被紫雲宗破格入取。”
“是啊,莫姑娘不就是天靈根的天才。”藍潁河笑呵呵的說道。
何洛詩懶得搭理兩人,不再追問容雲霄,轉而看向九歌,“你真的是天靈根?”
“嗯。”九歌清冷的回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何洛詩審視的看向九歌,“比如神秘之地?”
“或許吧。”九歌惜字如金。
“宗門大比人數眾多,見過也不稀奇,你這人可真是奇怪。”陳星舟道。
“哼,我與旁人說話,關你什麼事。”何洛詩冷哼一聲,十分無語。
“你如此咄咄逼人,誰願意和你說話!”陳星舟不甘示弱道。
“懶得和你廢話!”何洛詩將一塊麵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