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思煙凝結靈力,嘴中喊道:“雨落無聲!”
語畢,無數凝結成寒冰的錐子朝著那群白猿射去,幾隻白猿拿尾巴一掃,將錐子掃落了大半。
有兩隻白猿朝著慕容思煙露出了獠牙,嚇得她踉蹌後退,跌倒在雪地上。
小師妹臉朝地,被白猿連拖帶拽出去數米,頭不停地撞在石頭和寒冰上,劃出了一道道口子,她的四肢被幾隻白猿拽的四分五裂,四肢的斷裂處迸發出大量的鮮血,發出極其痛苦的叫聲。
那幾只白猿看向雲錦,喉嚨裡發出挑釁的聲音,似乎是在報復剛才燒死它們同類的仇。
雲錦不忍再看到小師妹被折磨受苦,催動出幾十根火樹枝丫飛向白猿。一個白猿躲閃不及,被抓住燒死。
領頭的白猿發出一聲尖利的啼叫,其他幾隻白猿也跟著一起啼叫,很快遠處傳來回聲,雪山震動,幾十只白猿傾巢而出,從雪山另一側奔來。
雲錦喊道:“不好,這是一個白猿族群!快跑!”
下山的路被白猿擋住,幾名玉清宗的弟子朝山上奔去。慕容思煙跑在最後,她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眼看幾十只白猿就要朝她撲來,她從懷中取出一道金符,喊道:“破!”
符咒迸發出巨大的金光,朝著白猿射去,被金光碰到的白猿立馬化為灰燼。剩下的白猿拼命地逃竄,不過片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慕容思煙鬆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胸口,慢慢的站了起來。玉清宗的其他幾名弟子也停下了逃跑的腳步,看到白猿跑了,奔到小師妹的跟前。小師妹四肢全無,一張臉也慘不忍睹,她身下是一大片殷紅的鮮血,浸透了地上的白雪。
她早已流血致死,沒了氣息。
除了身死的小師妹,還有兩位弟子,一個被撕破了臉,一個被咬掉了一根胳膊。慕容思煙也慢慢的走了過來,眾人沉默不語。
“師姐,你方才明明可以救下她的!”其中一名弟子實在忍不住指責慕容雲煙。
“甚至你可以救下我們所有人,你既然有金光符,為何不早拿出來,你要是早拿出來,大家怎麼會受傷,小師妹又怎麼會死?”另外一名弟子斥責道。
“金光符如此珍貴,是師父給我用來保命的!你……”
慕容思煙脫口而出,她嚥下了最後一句,你們怎麼配用金光符呢?
九歌遠遠地冷眼看著這一切,慕容家的人果真都如此冷血,又自私自利。
大概在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命才是命,別人的算什麼呢?
面對小師妹的死亡,雲錦也生出了幾分不滿,他沉聲道:“師姐,我們本來就是師父派來幫你一起尋找天聖水的,你為何不管我們的死活?”
“我……我不是,我只是方才被嚇傻了,所以才忘了金光符……”
慕容思煙還需要這幾個人,還有一半的山路,指不定會遇到什麼危險,單憑她自己未必能解決,她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我真不是故意的,咱們師出同門,親如手足,我怎麼能對你們不管不顧呢?
你們也知道,我一向跟著大師兄出來歷練,很少遇到危險,我方才害怕極了……”
慕容思煙低垂著眼眸,聲音裡帶著幾分嗚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事已至此,幾位弟子也不想再說什麼。慕容思煙是師父最為寵愛的弟子,即便是師父知道了這件事,估計也就只是斥責幾句罷了。
小師妹已死,他們再多說什麼,只是讓慕容思煙記恨罷了。
雲錦說道:“咱們將小師妹埋了吧。”
其餘幾名弟子點點頭,幾人清理出一塊空地,挖了一個坑,又將小師妹的四肢收斂回來,和軀體一起,小心翼翼的在坑裡拼好。
在這期間沒有人說話,大家默默地幹完這一切。埋葬完小師妹後,為兩位師弟處理了傷口,幾人才繼續向山上前行。
剩下的山路倒是順暢,沒有再遇到危險。玉清宗一行人順利抵達山頂,九歌和容清衍緊隨其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山頂上也是白茫茫一片,無法分辨天聖水的泉眼在哪裡。
“師姐,這要如何是好?咱們不能把這山頂的厚雪也全部剷掉吧?”玉清宗的一名弟子說道。
“我自是早有準備。”慕容思煙拿出一個八卦羅盤,這羅盤通體都是玉石打造,上面的指標也是一根玉石打磨而成。
玉清宗的其他幾名弟子一愣,沒想到師父將如意盤也交給慕容思煙了。他們原本還想在師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