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不清就去好好看看醫生吧,別亂咬人,為了一個外人,打自己的女兒,傳出去可就影響洛家聲譽。”
洛天明瞬間冷了神色,這話聽著就讓人覺得膈應。
他的老婆就算再怎麼亂鬧,也由不得除他以外的人這麼說,更何況是洛落這個死丫頭。
“外人?”楊淑芬許是被女兒這個詞刺激到了,她勃然變色:“誰是外人還指不定呢。”
“洛落,注意你的用詞,你是以什麼語氣這樣說你媽。”他橫眉怒目地盯著洛落,語氣不善地說,同時也狠狠盯了一眼楊淑芬。
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冷哼一聲,沒好語氣地斥責:“嫁過去連洛家規矩都能忘。”
“不敢忘,怕是想忘也忘不了吧。”洛落低笑一聲,滿是諷刺之意,又道:“我上去拿點東西,蘇三少爺和許家小姐請自便吧。就當,是自己家就好了。”
最後一句,她說得意有所指,意味深深地看了許安然一眼。
洛家規矩?
她走上通往二樓的旋轉式木製樓梯,在心裡低吟道。
洛家規矩的首要第一條便是不得有損洛家的聲譽,她自小就被這條框禁錮得過累。
不得舉止有異,要琴棋書畫兼得,反正,什麼大家閨秀,什麼名門小姐的要求,她都一一去遵循。
整個二十歲前的人生,都不曾屬於她。
做好了,沒有表揚誇獎;做不好了,責罵是狠狠的。
她如今想起,忽然覺得有點累。
洛天明在大廳內,艴然不悅洛落的態度。
“你幹什麼?護著那賤蹄子幹嘛,沒聽見說她打了我們女兒一巴掌嗎。”楊淑芬此時才有力氣掙脫洛天明的禁錮,憤憤不平地說道。
洛落聽見的時候,聲音小了些許,但不影響她聽清了那句賤蹄子。
“閉嘴。”洛天明終於對她沒了耐心,氣咻咻地瞪著楊淑芬。
他無意地瞥了一眼那一邊的兩人,且不說許安然是不是洛家人,但讓蘇烈這小子在洛家看笑話就極度令他氣憤。
所謂家醜不外揚,這個道理自古便是如此。
愚昧婦女之見,洛落那丫頭倒也沒說錯,這瘋女人今日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洛家聲譽。
蘇烈倒也不是不會看眼色,瞧見洛天明的視線撇了過來,忙起身說道:“洛叔叔,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嗯。”他一副高傲的點頭示意,發出鼻音應和了一聲。
許安然並沒有想走的意思,所以無言地站在原地,看著楊淑芬含淚像個瘋婆子一樣向她走來。
等到蘇烈完全走出洛家大門,管家返回大廳之內,洛天明才吩咐他明日請個做親子鑑定的醫生過來。
“我有事想上去找一下落落,不知可以嗎?”許安然抿唇笑得落落大方,卻又顯得有點疏離。
洛天明也無心在意她,便揮一揮手示意她上去了。
楊淑芬身子微動,想過去抱抱許安然的,卻還是怯於洛天明剛剛的震怒走了幾步路就不敢亂動了。
保鏢站在房間門的兩側守著,其中一個翻著手機在報告。
洛落走進那原本屬於自己的房間,伸手抹了把桌面,見已有些微灰塵。
她開啟抽屜,看見正躺在上面的一塊玉佩,便拿了起來。
這是她回來洛家的目的,拿了這塊玉佩,她便不會再回來了。
從此與洛家再無干系。
才剛觸到那塊溫潤的玉佩,它就發出淡淡的微光,還有些微微發熱。
她詫異地舉高了一點,走到窗戶旁邊透過陽光瞧了瞧,只見裡面浮現了兩個白色的字。
是舒茵二字!
洛落猛然一怔,原來這就是她的名字。
難怪她自小便特別寶貝這塊玉佩,而洛家夫婦也不曾注意這玉佩,關於她的一切事,他們從未在意。
原來那是潛意識裡的舉動,哪怕不記得自己的身世,也緊緊地護著這揭示自己身世的信物。
她將玉佩翻了個面,仔細瞧了瞧。
身後卻伸出了一隻手,將玉佩奪了過去。
洛落驚慌失措地回頭,只見許安然正端詳著,沒幾秒後神色忽變,怔愣地看著玉佩。
“還給我!”洛落眼裡閃過一絲冷意,語氣微冷。
她的聲音喚醒了許安然的神智,許安然含著虛偽的笑道:“落落,我只是看一看而已。”
保鏢走進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