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發出去的一瞬,許安然嘴角噙著一抹陰森的笑。
趁著起身的間隙,再發過去了一條簡訊,而接收的物件就不是洛落了。
“哎哎,哥。”才一個轉彎,江陌陌就眼尖瞧見了江宇,眼睛一亮,忙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喊住了他。
聞聲,江宇微眯了眼看她,問道:“你怎麼在這,不是在學習怎麼做經紀人?”
“落落出事了,我哪能學得下去啊,哥你要去哪?”
聽到洛落的名字,江宇正色道:“我現在要過去陳一的辦公間,看看這事是怎麼回事。”
“這事啊,是這樣……”她挽著江宇的手走著,將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知了他,一臉悲憤地控訴著許安然的惡行。
會議室正就公司的新發展方向討論得熱火朝天,就闖進來了一個人。
若不是那人是江陌陌半路揪來報信的,江宇定會治他的錯。
本想著也就是件小事,他才讓陳一過去處理,可這眼前的景象是怎麼回事。
清潔工正在清理地上的咖啡漬,一旁站的那兩個人,江宇是認識的。
一個是仗著霸王合同趕不走的蘇烈,另一個是江陌陌要他剔除出在簽約範圍內的許安然。
許安然站得有些不穩,腰肢上不但有燙傷,腳也確確實實崴了下。
江宇進來,只是看了他們幾眼,便坐在陳一的辦公椅上,聽陳一彙報事情的經過。
江陌陌靠近自家的哥哥,對許安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見楚漢分界的那一邊都沒注意他們這邊,蘇烈壓低了聲音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安然,剛剛杜若說的是怎麼回事?”
“你信她?”許安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沁出了幾滴細小的汗珠,她瞟了蘇烈一眼。
蘇烈的眼中閃爍著疑色:“不……”若說信任,他自然是信任許安然多一些,那些女人都只是他的玩物,可許安然不同,她大有用處,是他的獵物,也是他的助力。
但杜若的話,還是令他產生了一絲的懷疑,若真是素不相識,杜若會指認她嗎?
“好你個蘇烈,別忘了那檔案還是我給你的,你從中撈了多少好處,可別告訴我你忘了,我為你出謀劃策這些你都忘了?你竟然相信杜若?”許安然微微怒了,語氣很是不好。
可也只是裝出來的,如今這個情形,她還真不想演戲來搪塞打發蘇烈。
於是她便把話放狠了,用那些樁樁件件的事來轉移他的注意,讓他意識到她是站在他這邊的。
這話多少還是有點奏效的,蘇烈聽了忙說:“安然,我自然是信你的,你彆氣。”
許安然對此只冷哼一聲,蘇烈的脾性,她還是瞭解的,就是吃軟不吃硬。
“事情就是這樣了,boss。”陳一彙報完畢,免不了又是一陣無奈。
關鍵是這自家總裁的妹妹剛剛還叮囑他說,要是這兒有監控,要他看著辦。
他能怎麼看著辦,他算是知道洛落說的那句“沒人知道我是不是故意傷人”是什麼意思了。
只是仗著和江陌陌這位江家小姐的關係,她就能那麼猖狂嗎,雖說這洛家也確實有點地位和實力。
這事要是鬧大了,可就難收拾了。
洛家小姐,還真是如傳聞中一般蠻橫不講理。
江宇沉吟了片刻,淡定從容地思索著,讓一旁的江陌陌急得不行,只能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服邊角。
“江總,在這公司工作很危險啊,又是潑咖啡,又是刮耳光的。”許安然可不想放任江陌陌公然地幫那個女人,忍著痛開口道,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的目光越了過去,落在那兩人身上,她同蘇烈臉上的紅印都很明顯,同那個男的不一樣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溼了些許。
倒還真是楚楚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欺負了她。
不對,確實是有人欺負了她,陌陌在心裡腹誹道。
真有心機,裝可憐,還能忍著痛不去上藥,留著這副悽慘的樣子來博同情。
“喲,真不虧是富家小姐少爺的,這細皮嫩肉的,落落明明都用那麼小的勁了,那手印竟然那麼紅。”
江陌陌聽見許安然的話,當即又翻了個白眼,嘲諷道。
許安然摸了摸臉,淡淡笑道:“比不上前幾天落落臉上的紅手印紅,那還是洛夫人打的,也許她心裡更疼些吧,才沒有注意到那已經紅得像猴子屁股一般了。”
勁小?說出去誰能信,她在心裡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