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所謂引蛇出洞就是這個道理。”傅陽雙眼變得深邃了,柔和了神色回道。
白夜沒有回應,他向來是這樣沉默不語的,但隱隱約約覺得主子有點不對勁。
可哪裡不對,他也說不出。
只有傅陽和那兩個保鏢知道,真正的情況。
那黑衣人的身手確實不錯,但她沒有逃,而是發現了她們,很快就對她們倆發起了攻擊。
招招下手都很重,對付她們兩個竟然毫不吃力。
漸漸地,她們就落了下風,本想著好歹讓一個人回去通風報信,卻沒有想那人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召來了一股如樹一般高的水柱圍住了她們。
她們被這股水柱給衝得七葷八素的,也因此被衝離了那人的身邊。
找到藏身之處後,因體力不支,竟暈了過去。
但她們不知的是,那人藉著水的衝勁,朝她們發射了麻醉針。
銀花身邊只有麻醉針,本想著她們逃不出那水柱,會在裡面被淹死,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竟被她們逃出生天了。
她們是在晚上才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她們才發現主子已經中毒了。
想起那人和鳴鸞的往來,她們就又繼續盯著鳴鸞了,阻礙了她處理鍾嬸喝過水的杯子。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傅陽覺得那很有可能和異術有關,因此他囑咐那兩名保鏢閉緊嘴巴,不準洩露出去。
傅陽現在回想起來,對那盅湯還是略感有點可惜。
那可是他的落落為他煲的。
“你瘋了啊,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你以為你有九條命可以霍霍啊?”葉辰義憤填膺地斥責道。
虧得他和白夜那麼擔心,他竟然拿自己的身體去引蛇出洞。
“主子,下次可別再冒險了。”白夜也附和道。
主子竟然也不同他商量,直接說幹就幹,也沒個心理準備。
好歹先讓葉辰少爺來別墅候著,好及時醫治啊。
再不濟,演場戲也行啊。
“不會有下次了。”傅陽雙眼有肅然之色,鄭重其事地說。
他絕不會再讓這樣的情況出現,這次是他中了招,那麼下次呢?
若是要傷害他身邊的人,他絕不會允許。
回到大廳裡,傅陽看見洛落一臉的失落和鬱悶,又瞧見白夜和葉辰上前,走到洛落的面前。
葉辰輕咳了聲:“冤枉你了,算我不對。”
白夜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也是想表達這個意思。
怎麼這麼彆扭啊,洛落看著他們,特別是葉辰說的話,他竟然道歉?他來道歉還真顯得特別彆扭。
“噢,沒事。”洛落也不是很在意,很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去。
反正誰讓是她自己先豎了個不好的印象嘛。
葉辰嘴角一抽,這份漫不經心和輕描淡寫倒是和傅陽如此相像……
還有,這兩個人都是靠直覺來行事的嗎。
洛落本想和傅陽再說些話的,卻忽然覺得眼前的人影恍恍惚惚的,身體也開始熱了起來。
雙眼似是很疲倦,眼皮在不斷地下落。
怎麼……回事……
她看見傅陽臉色微變,朝她跑了過來。
葉辰和白夜離洛落較近,雖有心想去拉住,卻又想到傅陽這大醋罈子,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倒下。
女保鏢也還沒有離開,身形一動,便接住了洛落。
傅陽從清心,也就是那個反應比較快的女保鏢手裡接過了洛落,還沉著臉色瞥了她一眼。
清心鬆開的手抖了下,看主子離去,低聲問清水:“我是做錯了嗎?”
清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作回答。
雖然有點小聲,葉辰還是聽到了,嘆息一聲:“你沒做錯,錯的是你家主子。”
“這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嘛,怎麼到傅陽這裡就完全反著來了。”
白夜吐槽道:“能看作衣服也算看進眼了,比之其他人,那在主子眼裡和塵埃沒什麼兩樣。”
見葉辰還在這裡譴責主子的重色輕友,好心提醒道:“葉少不去醫治病人嗎?”
“病人?傅陽不是好好的嘛,氣色好得很……”說著說著,葉辰彷彿想起了什麼,漸漸停了話。
那個病人……是剛剛要倒在地上的洛落啊。
葉辰忙回客房,拿出自己吃飯的傢伙,匆匆往那女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