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縱橫，沒留意自己女兒總是淡淡的神情。

許安然在醫院的大門前碰見了杜若，她本想直接視而不見的，杜若倒是直接攔住了她。

“是許安然小姐吧？”

兩人都戴著墨鏡，但同屬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彼此都認了出來：“杜若，你很閒嗎？很不巧，我很忙。”

杜若握了拳，精緻漂亮的指甲掐入掌心，這變成洛家千金就是不一樣，連說話都高傲了許多。

她確然不是什麼小姐，得不了一句好聽的稱謂，可她聽得出，話裡的嘲諷。

“是我突兀了，我就是想問一下，許小姐也是來看蘇三少的嗎？”

許安然這才注意到杜若捧了一小束鮮豔的花：“什麼意思？”

“許小姐不知道嗎，蘇三少他出了車禍。”有了墨鏡的遮掩，杜若倒是肆無忌憚地盯著許安然的臉色，瞧著她也沒有問下去的架勢，便自己說了下去。

“這都是一個星期前的事了。”她走近了過去，壓低聲音說：“蘇三少說要與舒茵同歸於盡，尾隨著她的車，卻只有他自己的車翻滾到了欄杆外，而他……卻變成了植物人。”

杜若嘆息著，眼睛卻在瞟著許安然。

那天晚上，她也沒在場，只是幫了蘇烈一點小忙，卻沒有想到出事的竟只有蘇烈一人。

舒茵……還真是命大。

“你還真是清楚。”

她並不慌，從容回答道：“蘇三少出事前和我透過電話，知道他出事之後，我又查了查，也只知道這些了。”

“一定是舒茵害的，她真是太可惡了，竟然傷人性命。”

許安然注意到杜若提到舒茵時眼底的恨意，勾了一個笑：“她便是什麼都不做，都足夠讓人憎恨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裡沒提到蘇烈的事，可杜若看到她往後瞥了一眼，便不再阻擋她走。

垃圾桶上，放著一束鮮豔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