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卻站在外面一動不動,全都垂著頭,看起來有些低氣壓。
溫瓊枝剛剛轉身,見他們沒有跟進來,她又扭頭過來看他,只見他們眼圈全都紅紅的。
她只覺得大腦翁的響了一聲,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站在門口,盯著那四個人,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鄔昊開口叫了一聲,“嫂子。”
溫瓊枝手緊握成拳,心怦怦亂跳,她想問,是不是陸沉出事兒了,可是她卻不敢開口,她怕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明明知道他的工作有危險,但是她以為,像陸沉這樣好的人,上天都會眷顧的,她以為,他永遠不可能出事兒。
“嫂子,老大他……”鄔昊話說了一半,沒再往後說,眼圈一紅,已經淚流滿面。
“他,他怎麼了?”溫瓊枝磕磕絆絆的問,她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嘴。
“老大他,他失蹤了,我們已經找了半個月了,大概是凶多吉少了。”鄔昊帶著哭腔說完。
溫瓊枝只覺得腦子轟轟的響,腿腳一軟,差點跌倒,她扶著門框站好。
“嫂子。”
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叫了她一聲。
“瓊枝,是誰啊?這麼晚了還來家裡,快讓人進來坐。”這時陸母起身,也到了門口,看到是鄔昊、柏振興、還有張坦和嚴華他們四個。
她怔了一下,隨即笑道:“喲,你們四個怎麼這麼晚來了,快進來坐吧,阿沉他不在家,沒有回來,說是出去送貨,這麼晚了,你們晚上不走了吧,我一會兒就給你們收拾床鋪去。”
陸母絮絮叨叨的說著,把門拉的更大了一些,“快進來。”
“嬸兒。”幾個人沒有進去,站在門外,眼圈全都紅了。
“這是怎麼了?”陸母又問:“是被你們老大訓了?”
“嬸兒,老大他,他失蹤了,很可能凶多吉少,我們找了半個月,也沒有見著他。”這一次是柏振興說的話,因為鄔昊再也沒有勇氣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了。
他們無法想象,一位母親失去兒子的痛苦。
這不是讓白髮人送黑髮人嘛。
陸母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瘋了似的過去握住柏振興的肩膀說:“什麼叫失蹤了?失蹤是什麼意思?凶多吉少又是什麼意思?”
幾個人都不說話,任由陸母拉著他們四個人搖啊晃啊的。
“你們說啊,你們啞巴了嗎?為什麼不說話?”陸母朝著他們吼。
她的吼聲引來了屋裡其他人。
“怎麼了這是?”溫母上前來問了一句。
陸母哇的哭了起來,“我好不容易才有兒子,你們知道我們阿沉來的多麼不容易啊,他怎麼會有事兒?他怎麼能有事兒。”
聽著陸母的話,大家也大概知道了事情是怎樣的了。
溫母忙把陸母扶了起來,“親家母,你先別哭,咱們把事情問清楚。”
陸母身體軟軟的靠在溫母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暈厥過去。
其實此刻溫母心裡也不好受,陸沉是她女兒的丈夫,如果陸沉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瓊枝以後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