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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視線從模糊到清晰,穿過走廊爬上樓梯,終於來到二樓的於成飛開啟滿是瘢痕的黃色木門,掀開半截門簾子,側身讓張國琴等人進屋。

依然是熟悉的寢室,簡陋的不像一個總教練的房間,可就是在這個簡陋的寢室內,陶惟生活了五年,直到最後離開,陶惟也沒住上蓋了近兩年的新寢室樓。

一張暗褐色床頭的單人床一張掉了漆的辦公桌几張小凳子和一個大櫃子組成了整個房間。

雖然四處透著一股子簡陋,好在並不髒,可只有跟於成飛生活了五年的陶惟知道,於成飛幹活從來都是面上光,只要掀開單人床的床單,床底下肯定是一堆臭襪子。

又是打水又是借杯子,忙活了半天的於成飛直到把最後一杯熱水遞給陶惟才笑呵呵的坐在小凳上。

而默默的觀察了半天的張國琴看著四處透著簡陋的房間卻暗暗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萬小東、陶惟,沉吟了一下的張國琴隨即認真的看向於成飛,“於教練,寢室怎麼安排的?”

張國琴的詢問讓已經想了一路的於成飛呵呵的笑出聲,“張大姐,我就知道您哪一定回問,咱隊陶惟小東年紀最小,直接放在隊員宿舍樓別說您不放心我也不放心,旁邊的寢室是張亮老師的寢室,不過去年年底結婚搬出去了,陶惟、小東住我旁邊您看咋樣?”

於成飛的安排讓張國琴扯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行啊,於教練咋安排我們當家長的沒意見,服從分配嗎。”

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張國琴把屋裡的人都逗笑了,也沒耽擱,楊國成找人拉單人床,張國琴帶著文田、陶惟、萬小東收拾房間,而於成飛則和張國棟出去安排晚飯。

不到一個小時,乾淨整潔的寢室內已經規整一新,雖然牆皮發黃,雖然房門很舊,但整個房間在張國琴的手下卻變的無比清新,把嶄新的床單鋪好,拽了拽,打量一番,張國琴滿意的點點頭。

再次離開寢室直奔食堂的幾個人在體工隊吃了一頓遲到的晚餐,送走不斷叮囑的張國琴、張國棟,慢悠悠的跟著於成飛再次回到寢室的陶惟推開寢室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第一步終於邁出。

晚上十點,躺在鋪著厚厚褥子的床上,身上是臨行前耿二鳳新做的大棉被,暖和的被窩內,陶惟卻久久無法成眠,真正來到了扭轉一生的體工隊,陶惟的心有激動也有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澀。

曾經的天真稚嫩已經消失,曾經的倔強清高被生活磨滅,剩下的只有一顆裹滿冰霜的心,溫暖明亮的外表下,清冷疏離才是最真實的面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悄悄起身的陶惟穿好衣服拿著石天亮贈送的冰鞋離開了寢室,輕輕的關門,長長的走廊內隱約有些說話聲,悄無聲息的離開寢室樓,站在樓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踏著夜色陶惟直奔訓練場。

走了近十分鐘,終於來到熟悉又陌生的訓練場外,緊閉的大門漆黑的夜,除了被烏雲籠罩的點點星光,整個空曠的操場內卻一片寂靜。

可就是在這個一片死寂的訓練場門口,陶惟的手卻抖了起來,深深的膽怯困住了陶惟前行的腳步,不斷的深呼吸,終於鼓起勇氣的陶惟來到訓練場小門前,閉著眼都能找到鑰匙的陶惟從小門側面的墜石縫隙中摸出了小門的鑰匙。

吧嗒一聲輕響,門開了,手指越發顫抖的陶惟顫抖的開啟小門,走進,關門。

巨大的體育場內,除了東側角亮著一盞小燈外一片漆黑,緩緩閉上眼睛,抬起腳步“一、二、七十八一百二十一。”

記憶中的數字下,陶惟停住了腳步,緩緩睜開眼,潔淨的冰面出現在眼前,完全符合國際標準的剔透下,陶惟使勁眨了眨眼,好像被迷住了全部心神,捨不得移開雙眼的陶惟痴痴的看著晶瑩剔透的冰場。

愣愣的站了好久,直到雙眼發出一陣刺疼,再次眨眼的陶惟坐在凳子上換上冰鞋。

嶄新並開了刃的冰鞋牢牢的裹住雙腳,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嶄新的冰鞋和完好無缺的雙腿,長吐一口氣的陶惟緩緩起身。

默默的感受著低溫下的刺骨,靜默了好久的陶惟突然動了,嘴裡輕輕哼唱著經典的whenwewereyoung,嗖的一下滑到冰面上的陶惟上場就是燕式飛,激情歡快的,“whenwewereyoungtheworldseedoldcarelessandldwedidwhatweweretoldourlives。”

完全的燕飛下,經過鍛鍊的身體在這一刻完美的展現出那份隱藏極深的柔韌性,貝爾曼旋轉、阿克謝爾跳一週、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