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聞言,指了指壁畫中正在諸多和尚中混跡的朱生說道,“不正在畫裡宣聽佛法嗎?”
孟生順著葉楓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眾多和尚中找到了自己好友的身影,心中頓時驚懼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兒?”
葉楓搖了搖頭,精神略有波動,“朱生還不出來,你的遊伴可是等你良久了。”
朱生竟然好似聽到了葉楓的聲音,飄飄忽忽的從牆壁上下來,灰心呆立,目瞪足軟。
孟生大為吃驚,慢慢問他原委,只是朱生明顯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兒。原來朱生剛才正伏在床下,聽到叩牆聲如雷,因此出房來聽聽看看,然後不知怎麼的就出來了。
朱生對於畫中女子念念不忘,再次看向壁畫,卻見這時壁畫上的那個拈花少女,已是螺髻高翹,不再垂髮了。
回想剛才畫中發生的事情,朱生很驚異地向葉楓行禮,問道,“道長,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葉楓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卻是懶得給他解釋,只是笑了笑,回道,“幻覺生自人心,貧道怎麼能解呢!”
聞言,朱生胸中鬱悶不舒,目光還是時不時的看向壁畫中拈花女子,顯然有些放不下剛才發生的一切,至於孟龍潭初遇這離奇之事,心中早已是驚駭無主,恨不得立即離開這鬼魅之地。
好不容易捱過一晚上,第二日兩人立即起身告辭,推門離去。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兒?”
孟離對於昨天發生的事兒,也是不得其解,思考一夜也沒得到答案,見兩位書生離開,連忙問道。
葉楓指了指壁畫,問道,“小離,你說這寺廟裡的和尚都到哪裡去了?”
哪裡去了?總不能都到壁畫裡去了吧!壁畫裡!孟離驚覺的看向壁畫中的一眾和尚,一名老僧居中講經,周圍十多個和尚圍著老和尚宣聽佛法,難道這些和尚原來都是寺廟裡的和尚不成,想到這裡,哪怕是修行之人,孟離也是心中一顫,不怪她膽小,實在是這事兒太詭異了啊。
既然那些和尚可能是寺廟裡的和尚,那麼那些女子呢?
葉楓敲了敲孟離的小腦袋,“想什麼呢,一副壁畫而已,看為師手段。”
只見葉楓精神顯化,一步踏入壁畫,只是葉楓的待遇可不如朱生,沒有和尚講經,更沒有少女投懷送抱。
一隊隊人馬驀然出現,為首的金甲神將手持鎖鏈,指著葉楓怒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天界,還不束手就擒,莫非要抵擋天威不成。”
葉楓暗自冷笑,怕不是要笑掉他的大牙,不過是一群被囚畫中的可憐鬼罷了,竟然妄以天牢當天界,幻境視天威。
沒有與那金甲神多言,以葉楓如今的精神境界,這些不入鬼將的鬼物,連讓他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魘禱術驀然發動,幻境頓時地動山搖,金甲神及一眾神將大驚失色,一眾女鬼更是躲在暗出不敢出來。
“大膽,何人造次!”
正主終於出來了,只見一華服婦人一臉驚怒,向著葉楓飛來。
看見葉楓以後,更是手指上揚,“你一元神未成的小輩竟敢與我為難,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裡給本宮永世為奴吧。”
葉楓看著眼前的婦人倒是有些驚喜,本來以為只是一件普通法寶,不想還是一件靈寶,不由得興趣大增,土雷帝象驀然出現在身後,一時間元神威能盡顯。
婦人眼神大變,只見眼前的葉楓哪還是那副元神未成的模樣,天空中雷光乍現,一尊中央黃帝至尊鎮壓幻境,使得婦人一身力量不能動用分毫。
瞬時間,竟然攻守易向,婦人沒想到風頭變得如此快,動用不了畫壁力量,那就是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黃帝驀然探手,婦人想要反抗卻在龐大威勢下,不能動彈分毫,被一把抓在手中。
葉楓似笑非笑的看著婦人,“此時又該如何,到底是何人為奴,何人為主?”
婦人滿眼驚懼,急忙出口,“凌虛願奉帝君為主,還望帝君手下留情啊。”
哼,還算識相,將婦人仍在地上,此時那些金甲神早已跪成一片。
“說說這畫卷是怎麼回事兒?”
沒錯,這是一副畫卷,不過是附於牆上,使人以為是一副壁畫罷了。
婦人從地上爬起,不敢怠慢,更不敢有任何異心,眼前帝尊明顯幻術能力超過自己,又有強大神力鎮壓凌虛幻境,她只不過是一介器靈罷了,沒了凌虛幻境作為依託,連那些金甲神都能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