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晨曦初起。

來這裡晨練的老人，帶著孫女兒，漸漸臨近。

“咳咳……”

老人鶴髮童顏，身穿白色的練功服，腳下布鞋，但卻精神稍差，咳嗽了兩聲。

在他身邊，是個小女孩兒，大約才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得十分漂亮。

“爺爺，你傷還沒好呢，媽媽不讓你出來。”

“沒事的，還死不了，倒是不來活動活動，這把老骨頭就真腐朽了。”

“咦……”

小女孩好像看到什麼，歡呼道：“爺爺你看，那邊有個猴子！”

老人朝著那邊看了過去，然後在她額頭上彈了一記，說道：“哪裡是個猴子，是有人練習猿猴的技藝。”

小女孩恍然道：“是個耍猴的。”

老人稍感無言，但這話好像也沒錯。

“走吧，我們去爬山。”

——

唐空也聽見了“耍猴”的稱呼，心中十分無言，看了過去，是一個老者，還有一個小蘿莉。

儘管相隔甚遠，如今唐空具有內境高手的眼力，一眼就打量出來，這爺孫兩個都是普通人。

那老者看起來有八十歲的樣子，但氣血枯敗，氣喘吁吁，在同齡的老人裡，或許算是比較健康硬朗，但也只是個老人，看一舉一動，虛浮無力，不像練武之人。

他一掃而過，收回目光，也沒有多加理會，而是看向了眼前的石墩。

他不是故意出手，但畢竟還是出手了。

石墩看起來完好無損，但隱約能見裂縫。

外境七品跟外境八品，其實差距並不算大。

但上一次，他剛築基完成，一拳砸在浴室牆壁上，疼得手都發顫，而這一次，石墩幾乎裂開了。

這既是四聖掌小成的造詣，也是他練成太虛先天紫氣功訣的原因。

“陳元館主算是慶城的一方高手。”

“而我現在，恐怕比他強大了很多倍。”

“這麼一算，我在慶城這一畝三分地，恐怕是超級大高手了。”

唐空這麼念著，心中鬆了口氣。

他總算不是弱雞了，儘管只是外境七品，但他的本事，已經很強，在外境當中，只要不是面對上三品的人物，他都可以一戰！

就算是上三品，也不見得就敗定了！

總算可以嘗試越級挑戰別人！而不是一直擔心被人越級挑戰！

“我終於混出頭了！不用害怕丟人了！”

唐空悵然嘆息一聲，帶著淡淡的心酸。

這麼想著，他揹負雙手，悠悠離開。

而背後十幾米遠的老人，朝著公園這裡走來，漸漸目光變得凝重，看向唐空的背影，露出訝色，猶豫了下，似乎要出聲留他。

但唐空已經遠去了。

——

“爺爺，怎麼了？”

“沒事兒，我喘口氣。”

老人微微皺眉，他早年身受傷勢，氣血枯敗，功夫早已廢了，這幾年沒有活動，一舉一動，都跟普通人沒有不同，連感知都變得很弱。

不過越是走近那年輕人剛才站立的地方，他眼神越是凝重。

空氣中似乎有一種灼熱的氣息。

一般人劇烈運動後，身上會發出熱量，伴隨著汗味。

如果是在空闊地界，一個人的血氣並不能影響什麼，除非你臨近他的身邊，否則便不會有太明顯的感受。

而如果是一群人，則會影響一片空間，溫度升高，汗味極重，相隔幾步，也能感受得到。

但是武者不同，雖然只是一人，但比之於普通人，氣血更為強盛，一旦劇烈運動，則會極為明顯。

若是同為武者，則感應得更為清晰。

“剛才那個人，功夫很高。”

老人神色略有凝重，道：“他的氣血殘留氣息，很是灼熱，但是沒有汗味，似乎還沒有盡力……”

再回想起剛才那個人耍猴一般的身影，遠處看了倒沒有多大震撼，但站在這裡，目光掃過，估算了一下那人每一步跳躍的距離，心中不禁有些震撼。

對方的身法，造詣不容小覷！

“爺爺，你發什麼呆呢？”

“沒事。”

老人醒悟過來，略帶自嘲，苦笑道：“老了，不靈光了，功夫廢了不說，連腦袋都遲鈍了，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這是個高手，倒也是可惜了，從他的背影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