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寧沒空管他們的三角關係,有些急切的說道:“那怎麼辦”
說著一把抱住楚豫的胳膊,瞪圓眼睛:“我不要你去洛陽,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放心,我有分寸”
楚豫笑著掐掐他的臉:“再說一介土匪還不至於讓我有危險”
“那也不許去”
玟王妃很是任性。
“不去,不去,攸寧聽話,乖乖吃飯,今天許你可以多喝一杯酒”
楚豫笑著哄他,雖然如此說著,但是眾人都知道,如果朝中再無人能制服洛匪,恐怕玟王就得非去不可了。
長安大雪
臘月二十七,一場大雪,長安百戶封門。
顧攸寧抱著手爐站在門口,身上披著貂裘,望著這終日不停的大雪,半晌說道:“兼雨最喜歡玩雪,只是這天太冷了,你告訴跟著的人,叫他們千萬仔細著,可別凍著兼雨”
“知道了,到底是王妃最看重兼雨,這些話不知道都囑咐奴婢多少遍了”
採璇穿著一件嫩粉色的短襖,站在一旁輕笑的說道:“王妃說要給兼雨做件披風,可是外面採辦的人進來回話,說今年雪太大了,連帶著貂皮都不如往年的好,來請王妃示下,說若是沒有好的貂皮,是不是拿獺兔的也是一樣”
“王府這些人瞧著我好說話,是越發散漫了,兼雨現在身上的那件狐皮的我尚且嫌輕,更別說獺兔的了”
顧攸寧蹙眉,轉頭看她:“一家沒有就找別家,錢花下去了總會有的,今年我瞧著比往年都冷”
“是”
採璇見顧攸寧似乎有些動氣兒,不覺也正色起來,不敢再插科打諢,只是進來奉茶的採月聽見了,不由的說道:“王妃何須這樣麻煩,奴婢剛才進來,看見逸王府裡送來的貂裘就好得很,無論樣式和尺寸都是照兼雨來的,不如就想給兼雨穿那件,等採辦的那些人找到了好的貂裘,王妃便拿給兼雨做件好的,豈不省著兼雨冷著了”
“說的也是,橫豎楚越那雜種願意送進來的”
顧攸寧面上嗤笑,末了又謹慎的囑咐道:“好好檢查一下那件貂裘,逸王府的人雜,別動了什麼手腳”
“在沒有比王妃更加細心的了”
採月放下茶盞笑著說道:“王爺上朝去了,還得段時間能回來呢,唐教主和青楓公子在雪繪館烤羊肉呢,穆公子也在,王妃不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唐斯遠那貨現在是變著法的哄青楓開心,也就穆雲漢沒眼色老是去湊熱鬧,我可不去”
顧攸寧看著雪越發大了,便轉身回屋,說道:“今天去接王爺回來的是馬車,這雪下的太大了,馬車恐不安全,還是讓抬著轎子去把馬車換回來吧”
“是”
採璇領命,福了福身,然後轉身出去了。
無論長安的雪下的有多大,皇城裡是如何銀裝素裹,風雪呼嘯,都被金鑾殿厚重的鍍金盤龍的大門阻擋住。
朝中百官皆靜默而立,德盛帝坐於龍椅之上,面前的桌案上放著洛陽來的奏摺,封封加急,可見洛匪猖獗,更有洛陽刺史在於奏摺上說道,洛陽如今風聲鶴唳,百姓皆惶恐不安,更有傳言,說洛匪通曉鬼魅之術,可招來陰兵。
更有人說道,讓皇帝派御史欽差去和洛匪講和談判。
德盛帝震怒,一把將奏摺擲於案上:“胡鬧!
!
!
堂堂天朝,九五至尊,怎可去和一介土匪講和!
!!”
“皇上息怒!
!
!
!”
龍椅之上的皇帝震怒,金鑾殿上的百官自然齊齊下跪請罪。
“息怒!
!
朕如何息怒!
!
!”
德盛帝豁然起身,走出桌案,面對著烏泱泱跪了一地的百官,罵道:“難道我大昭竟無一個可有的將才,那朕留著這些世襲的武官、公假何用!
!
!”
話音一落,百官繼續俯首:“臣等有罪!
!”
楚豫自然也跟著俯首,只是嘴邊多了一縷冷笑,因為他覺著,朝臣的這些看似恭敬惶恐之詞,有些時候也怪讓人氣悶無語的,大有滾刀肉的意思。
橫豎我都有罪了,皇帝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德盛帝滿眼怒火無處發匯。
退朝之後,楚豫和楚衡一起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