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段日子整天在王府裡都不出門,好吃好喝的待著,而且天天還有楚豫督促他鍛鍊身體,所以如今面色紅潤,氣色極好,怎麼看也不像個大病初癒的人,所以一早他就管穆雲漢要了一些可以迅速使人看著比較虛弱的藥放在身上備用,不想今日真的用上了。
“胡鬧!
!
!”
楚豫大怒,連忙把人拉到身邊上下檢視,低聲喝道:“這種事情為什麼不跟我說!
!
!
這種對身體有害的藥你也敢吃!
!
!”
說完就要吩咐馬車往回走,準備要找大夫,被顧攸寧攔下,趕緊揚聲對外面的馬伕喊道:“不必往回走,繼續去宮裡”
然後才看向楚豫,說道:“沒關係,這種藥對身體無害,只是讓我渾身沒有力氣,看著比較虛弱而已”
“那也不行!
!
!”
楚豫看著顧攸寧蒼白著一張小臉,怎麼也不放心,又生氣這人自作主張,臉色也沉了下來,語氣也開始不好。
顧攸寧連忙抓住他的手,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小聲點,後面還有宮裡的人跟著呢,而且此番皇帝病重,諸王進宮勢必大張旗鼓,況還有二皇子的事情,皇帝心裡犯疑,人多眼雜不說,即便是皇帝醒來,若真見我好模好樣的必定更加疑心,到時就不好了”
“你在家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這樣,萬一對身體有害怎麼辦?”
楚豫又心疼又生氣
“不會的,穆雲漢怎麼可能給我對身體有害藥讓我吃,而且即便我今日不進宮,皇上是看不到,但是他疑心重,所以不如我現在就這樣進宮,屆時他見我是真的大病初癒,自然也能好些”
顧攸甯越說越覺著藥勁兒上來了,一時間渾身突突的直髮抖。
楚豫見他這樣也不忍心再說他,伸手將人摟過來,讓他靠著自己,又抬頭擦了擦他額頭上的冷汗,嘴裡狠狠的說道:“等回家再收拾你!
!”
顧攸寧在馬車上縮在楚豫懷裡,不多時就緩過來了一些,不似剛才那般渾身發抖,等待到了宮中的時候正好是一副很虛弱卻又強撐著大病初癒的模樣。
他們在宮門口下車的時候,正好三皇子府的馬車也剛到,雖然現在是半夜,但是宮門口接應的人舉著燈籠,將黑夜照亮如白晝。楚承看見顧攸寧的模樣頓時愣住了,剛一落地就扔下身後的三皇子妃快步的走向楚豫和攸寧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攸寧的臉,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是真病了?”
他當時聽見顧攸寧被害病重的事情本就不相信,雖然後來楚越說了幾句,他有些信真,但是隨後聽聞他被穆雲漢治好了,便又有些不信,覺著是楚豫和顧攸寧故意做的套,結果今天一看見顧攸寧這樣也嚇了一跳。
楚豫看著楚承盯著顧攸寧看,臉色有些發黑,伸手將顧攸寧攏到懷裡,擋住楚承的視線,並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也放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好了,快些走吧”
顧攸寧輕聲說了一句,然後伸手將楚豫的佩劍解下來交給身邊的太監保管,所有人進宮都不能帶武器,這是歷來的規矩。
楚豫冷笑一聲,眉目陰沉的摟著顧攸寧往廣仁殿走。
楚承在後面不死心要跟過去,被後面趕來的三皇子妃拽了一把,於是礙於這是在宮裡,又是皇帝病倒的時候,只能忍下來。
到了廣仁殿以後,太醫和幾位位份高的妃子在裡面守著,外面則跪滿一些位份低的嬪妃在哭哭啼啼。
顧攸寧跟著楚豫坐在裡間的客座上遠遠的看著,低聲的哼笑:“這人也沒什麼大事,怎麼這些美人就梨花帶雨的,像是死了爹媽似的”
“宮裡的人,都是隨著皇帝的喜怒而喜怒,即便不是真心,也得做做樣子”
楚豫淡然的解釋,轉頭看著顧攸寧已經冷白的臉,嘆了口氣,伸手溫柔的幫他攏了攏衣服。
冷心冷意
因著吃了藥催發的緣故,顧攸寧一直覺著渾身沒勁兒,而且又是半夜的犯困,德盛帝此時又沒醒,所有人都烏泱泱的在廣賢宮候著,玟王府也不能走,所以少不得他便靠著楚豫閉會兒眼睛。
“難受?”
楚豫樓著他在軟榻上坐著,好讓他靠的舒服些,又低頭輕柔的說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顧攸寧搖搖頭,閉著眼睛低聲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困了,待會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