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眾人領命,明王又隨著德盛帝出了碧水居內院,忽而聽見遠處有吵嚷的聲音。
“冤枉啊!
!
!
我沒叫他們殺王妃啊!
!
!
!
我沒有啊!
!
!
!
!”
原來是陳春榮後邊的柴房裡正在哭鬧。
德盛帝聽了一會兒,然後問道:“是那個側妃嗎?”
“應該是吧。”
明王回答道:“玟王妃年紀小,還是個男孩子,楚豫又不理內宅的事,以至於這人都沒王法了,若非她興風作浪,玟王妃何至於此。”
“她一個婦道人家能興起什麼風浪,那些道士呢?”
德盛帝陰寒這一張臉問道。
“這個臣弟倒不知。”
明王轉頭看向成貴,成貴立即答道:“那些道士都已經捆了,暫時押在地窖裡,王爺還沒來得及去審。”
“楚豫如今是這邊走不開,而且來日無論玟王妃什麼結果,恐怕他見了那些道士必定殺之而後快。”
德盛帝目光沉沉,半晌緩緩說道:“將這些道士移交刑部,玉成,你親自去審,朕瞧著大有來頭呢。”
“……”
明王有些遲疑,心裡不解德盛帝為何突然出此結論,但看著現在這樣的光景,也只得應下:“是,臣弟遵旨。”
交代完之後,德盛帝便啟程回宮,明王也著人去刑部叫人來將這些道士都帶走。
而此時的長安城,繼紜小王爺中毒掀起流言之後,玟王府再次站在風口浪尖。楚霄和楚承紛紛得到訊息。
只是楚霄疑惑不知吉凶暫時沒有動作,可楚承聽後卻如置身於數九寒天之中。
“你…你是說,是玟王府的側夫人找來的道士陷害玟王妃的?”
楚承聲音顫抖,不可置信地問身邊來回話的侍衛。
“具體的屬下也不知道,只是聽說玟王妃不好了,剛才連皇上的鑾駕都到了,屬下進不去玟王府便在外面悄悄地看著,不想卻遇見了七皇子府的人,這些事還是聽七皇子府的人說,而且還說,那位側夫人實在歹毒,這回恐怕玟王妃即便是死,也是得吃盡苦頭的死。”
“住口!
!
!
!
他不會死的!
!
!
!”
楚承睚眥欲裂地怒吼著。
復而神色慌張,目光凌亂地呢喃著:“不可能,區區一個陳春榮哪裡能奈何的了他,絕對不可能!
!
!”
“是是是,殿下!
!
殿下你先冷靜冷靜。”
那侍衛連忙勸道:“屬下也覺著此事很蹊蹺,陳氏雖然有妒忌之心,但她怎敢殺人,即便是她敢,玟王對玟王妃愛如珍寶,又如何能讓她得逞?此事恐怕是玟王府計謀啊。”
“計謀嗎……”
楚承雙眼發直,思量半晌,連連說道:“不管是什麼,備車,本殿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可啊殿下,如今玟王府已經對二皇子府出手,此時您再去,怕不知道要出什麼是呢。”
“怕什麼?誰若問起來,大可以說弟媳病得這麼重,我這個當哥哥的去看看也應當。”
楚承反駁道,抬腳就要往出走,那侍衛趕忙要去攔,誰知楚承剛出了門,就看見楚越進來。
楚越看著他如此神色匆匆,便直接說道:“三哥這是要去玟王府嗎?”
“是。”楚承冷然回答道。
楚越嘆氣:“我勸三哥別去。”
“為何?”
楚承挑眉。
“因為我信三哥是真心喜歡玟王妃,此時去了,必定傷心百倍。”
楚越靜默地說道。
“…是…真的?他真的病危了……”
楚承還是不肯相信,艱難地開口繼續問著:“楚越你我兄弟二人從小到大最是親密,從前因為我的過失讓人被穆雲漢下蠱,又因為我的事累你和兼雨如此,喲後你若幫扶著玟王府,我不怪你,但只有這件事你不能騙我,你告訴我句實話,顧攸寧病危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三哥這是在為難我,真假我又如何得知,只是我看著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