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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得知攸寧在長安出事,心下茫然,恍若墜入數九寒天之中,故此特派遣驃騎將軍,前來助陣,望能幫扶一二,不枉敬之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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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之親筆
顧攸寧聽完之後頗多感觸,久久未能言語。
而有了雲南兵馬的相助,玟王大軍氣勢更勝。
楚豫趁勢下令,攻入長安。
洛陽兵馬由他領著正面攻入長安,私兵由馮子林統領從西南進軍,前後包抄,即便有著伯安候手中的北衙禁軍也是無力迴天。
楚承既然有意圖謀反,就想過若是自己敗了會是什麼情景,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會敗的這樣一塌糊塗,當他知道,楚豫居然不惜涉險,穿過他層層守衛將顧攸寧救走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他恐怕是鬥不過楚豫的。
原本是他必勝的事情,如今全都敗了,他沒想到他最大的籌碼顧攸寧會被楚豫救走,更美想到居然是楚越親自放行,也沒想到楚豫居然也豢養了私兵,更沒有想到還有云南王助陣沙場。
更讓人諷刺的時候,玟王大軍兵臨城下,伯安候率眾迎敵,可是原先由顧俊宣統領的御林軍居然在看見楚豫之後齊齊解甲,靜坐投降。
伯安候大怒,當場在陣前怒斥御林軍右統領:“你們瘋了嗎?難道想抗旨不尊!
!
!
!”
“侯爺息怒,我們並非抗旨不尊,只是如今又沒有皇上的旨意,而我們都是聽顧總領差遣的。”
右統領騎著高頭大馬,慢慢悠悠的說著。
沒了御林軍的支援,光靠著伯安候的兵馬,根本不足以抵擋玟王大軍。
楚豫領著人一路殺到皇宮大殿,那天長安城殺聲震天。
楚承深知自己已經無力迴天,卻仍然領著府兵在門口殺到最後。
“泰王意圖謀反,有負皇恩,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楚越騎在馬上,低眉平靜的看著楚承。
楚豫看著他,就如同看著上輩子臨死前的自己,一樣的狼狽。
“我還能有什麼說的,六皇弟啊六皇弟,我終究爭不過你。”
楚承苦笑,抬眼看著他,臉上突然帶著一些惡意的猖狂:“攸寧還好吧?真怨不得你愛他愛的跟什麼似得,那天再刑部我也算如願以償的,玟王妃的滋味果然不錯……”
他這是臨死前故意想噁心楚豫,誰都知道,楚豫最聽不得的就是有人詆譭他的王妃,所以當即大怒,提刀砍向楚承。
只是這是楚越突然衝過來,擋在楚承面前,楚豫本嫩的想收手,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楚越被劍刺中,頓時鮮血如注,他嗓子裡已經泛上腥甜,一把抓住楚豫的劍,抬頭看著他,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為了兼雨,害他如今兵敗……所以……我替他死……你答應過我的……你饒了他……”
楚越死了,臨死前還拼命一步一步走到楚豫面前,費力的從懷中拿出個木雕的小人兒,放在楚豫手心裡。
“這是兼雨……要的……你替我……給他吧……”
楚越氣息已盡,但仍然拼命說道:“若是有朝一日他記起來了……告訴他……別恨我……恨一個死人……便……是他虧了……”一切愛恨
那天的長安在楚豫眼中,如同上輩子德盛二十七年的十月初二,顧攸寧口吐鮮血死在他懷裡的那天,一樣的大雪,一樣的陰沉。
史書所著,德盛二十五年,三王奪權,逸王就地誅殺,泰王自刎。
楚承還是死了,橫劍自刎,臨死前衝著楚豫陰森冷笑,詛咒:“願來世,顧攸寧最先認識我,到時候……他信我,愛我,喜歡我……願來世,他再不看你一眼……他眼中……只有我……”
楚豫居高臨下的望著楚承嚥氣。
來世,哪裡還有來世,如今這不正是來世嗎。
……
那天,顧攸寧留在洛陽一邊焦急的等著長安的訊息,一邊哄著兼雨睡覺。
可是原本睡著的兼雨突然坐起來放聲大哭,哭的顧攸寧都要忍不住跟著他一起哭,無論如何怎麼樣都哄不好。
後來時辰稍晚,長安快馬來報。
“王妃,事成了!
!
!”
“真的?”
顧攸寧驚喜,忍著肩膀上的疼,上前一疊聲的說道:“仔細說來。”
“王爺一路勢如破竹,與紜小王爺裡應外合,又有顧總領所帶領的御林軍見著王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