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寧淡淡說著,他……其實還是很在意這個朋友的。
“憑什麼?他得不得世子之位跟我有什麼關係?”
楚豫似乎有些不悅的冷哼:“你對他到是真好!”
顧攸寧翻了白眼,看著渾身帶著醋意的楚豫,頓時很無力:“怎麼沒有關係,他是雲南王世子,以後就是雲南王,替天子守一方疆土的藩王,而且終究是我對不起他,若是我能早點發現他的心意,他也不至於今天這樣。”
顧攸寧有些淡淡的愧疚,楚豫沒有說話,伸手將他拉進懷裡,低聲說著:“好了好了,他這樣都是他自作自受,我……不為難他就是,不過……”
“以後再也不準單獨見他,無論以什麼理由,心裡也不許想著他。”
楚豫略微的放開他,伸手板著他的下巴:“聽到沒有!”
顧攸寧若有所思的衝他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歪著頭,指著自己的脖子,衝他大吼:“我都忘記說了,你看看!
你看看我脖子!
你小老婆找人陰我!
打我脖子!”
顧攸寧本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誰敢惹他,他要是不報復回來,進棺材都閉不上眼。
無題續意
眾人風風火火的回到客棧,顧攸寧依然被楚豫抱著下去,他看了看,還是白天的那間客棧,可是卻沒有看見白敬之。
也許他已經回雲南了吧。
顧攸寧嘆了口氣,挺好的一個朋友,搞出這麼一檔子事來,日後且不說能不能再見面,就是能,這兩個人拿什麼見面都是個問題。
進了客房,楚豫把顧攸寧放在床上,告訴他不許亂動,然後吩咐人打來熱水,兩個人簡單的洗了澡,顧攸寧又把那件被白敬之撕扯的亂七八糟的黑金錦袍換下來,只穿著雪白的裡衣,然後就又被楚豫放在床上,並且拿被子裹成了個蠶寶寶,他手臂上的傷處需要處理一下,楚豫著急要救回攸寧,自然不可能隨身帶著膏藥,於是命人去敲郎中家的門,買了幾帖祛瘀的膏藥,小心翼翼的給他敷上,然後細心的綁好紗布。
顧攸寧歪著脖子看他弄好以後,才收回手臂,從在馬車上到客棧,顧攸寧一直歪著脖子,瞪圓眼睛,樣子可愛滑稽。
楚豫忍不住要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脖子,說道:“一直歪著幹什麼,一會兒該疼了。”
顧攸寧掃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我這是在警戒自己。”
“警戒什麼?”
楚豫不解。
顧攸寧哼的一聲,背過臉,腦袋依舊滑稽的歪著,憤憤然的說道:“貪戀美色,婦人之仁,自傲自大。”
唐素雲那個臭娘們,早就知道她沒安好心,見她模樣長的好看不忍心深究她,沒想到啊,居然敢打他脖子!
顧攸寧未必是真的貪戀她長的好看,而是覺著這個時代的女子活著不容易,他又是天生的賈寶玉情懷,所以從前面對唐素雲的一些小動作都是得過且過,但是這次不一樣,她今天敢聯合外人綁架王妃,明天還不得通敵叛國啊。“你那個小老婆你打算怎麼辦,這個女人可不簡單,王爺得防著點她。”
顧攸寧歪著脖子,面上還是一臉不平:個臭娘們,等我回去整死你丫的。
楚豫大手在他後頸上揉了揉兩下,讓他把腦袋正過來,然後說道:“這個你放心,回王府以後,你就不會在看見她了!”
“!”
顧攸寧驚訝,眨巴著眼睛問道:“你要殺了她?”
“妾侍謀害正室,本就當誅!”
楚豫眸色閃過一絲陰狠,上一世他對這個女人沒有多少感情,但是卻處處對她禮敬有加,最後在他臨死的時候,不僅當著他的面歸順太子,居然還舉著她多年來收集的罪證,這個女人在自己身邊多年,她父親是戶部尚書唐文,當年就是他頂著大義滅親的名號向父皇參他與江南往來之事,說不定就是這父女兩個狼狽為奸。
這世他已經有了攸寧,這些妾侍全都想到打發了,但是想著怕別人說攸寧妒忌,便想說等兩年再說,可是現在唐素雲居然敢對攸寧下手。
既然做得出,就別怪他容不下。
楚豫看著他煞有介事的小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親了親他額頭:“你先睡吧,這件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安排。”
顧攸寧折騰了一天,被楚豫哄了兩句就睡著了,楚豫坐在床邊看了他良久,最後俯身吻了吻他的嘴角,才笑著起身,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慢慢的關上門。
門外重兵把守,